谢怜抓着那把硬邦邦刀,十分疑惑,忽然,那刀柄上条银线分开,仿佛只眼睛睁开,眼珠骨碌碌乱转起来。谢怜更惊。
这是什奇怪东西?!
那弯刀刀身修长,若有生命,十分热情地往他怀里扑。谢怜冷不防让它得手,被冰得“哇”叫出来,浑身个哆嗦。
但大概因为没感应到杀气,他直觉这弯刀并不危险,除艰难推拒,并不想对它做更粗,bao举动,比如巴掌把它呼到九霄云外之类。这时,道红影闪来,把夺过那弯刀,森然道:“原来你在这里……”
定睛看,三郎已站在浴池边,手里掐着那刀,虽仍是面带微笑,额头却隐隐有青筋浮起,手上十分不客气地啪拍那刀巴掌,道:“不是说现在不许过来吗?”
床上,谢怜辗转反侧。
他总觉得旁边少什东西,翻来覆去也不安稳。加上身体隐隐不适,仰面躺着,压得腰酸;翻身趴过去,又觉得好像有什压在背上。
迷迷糊糊间,做许多乱七八糟梦。他想动,但被人牢牢压制住,那个声音又在他耳边低语,有时是男人,有时是少年;有时唤他哥哥、哥哥,有时喊他殿下,对他说别怕,殿下。
温柔至极,邪恶至极,却也珍重至极。
猛地觉醒来,衣裳全都汗湿。谢怜边喘气,边握紧拳,气愤又无力地在床上狠狠锤下,手指插|入微湿头发,心道:“……这种东西,什时候才能忘掉!等抓到这个无耻王八蛋定……”
谢怜道:“三郎,这刀是你……法器?”
三郎转向他,额上青筋瞬间消失,又是派气定神闲,道:“不成器东西罢,哥哥……哥哥让你见笑。”
谢怜却是肃然起敬,眼睛都亮,抓着他红衣衣摆道:“不不不,三郎哥哥,你好生厉害!居然能练出这样有自己灵识法器!”
那刀方才被三郎打掌,委委屈屈地皱起眼,听谢怜夸奖,眼珠又骨碌碌乱转得意起来,偷偷摸摸想往他那边蹭。三郎十分冷酷地又是掌。
这下它可不干,“咚”下子倒在地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仿佛被大人打就在地上打滚放声大哭小孩子。谢怜耳朵旁边简直像是能听到它哇哇嚎啕声音似,看得有点心疼,忙起身道:“等等三郎
这时,他发现枕边不知何时放套衣服。虽然也是白衣,样式却是他喜欢。谢怜如蒙大赦,赶紧去屋后迅速沐浴。
除去衣物,泡进水里,他忽然发现,自己脖子上戴着条细细银链子。
链子末尾坠着枚晶莹剔透指环。不知戴多久,反正他完全没觉察,还奇怪:“有这样条坠子吗?”
这枚指环实在是太漂亮,看得他几乎入迷,但并未丧失警惕,突然,觉察旁有银光闪过,立即喝道:“谁!”
击拍水,水花飞溅,犹如钢珠,打得墙面噼里啪啦作响,而被他打出来不是什人,而是……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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