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叫这声“哥哥”后,对面三郎笑容忽然变得有些诡异。
实在很难形容,三郎那只左眼目光仿佛忽然烧起来,炙热得谢怜简直感觉皮肤发烫,眨眨眼,道:“怎啦?”
那阵恐怖炙热转瞬即逝,三郎随即恢复如常,笑道:“没什,太高兴罢。家中没有比更小,还从没听谁这叫过呢。”
谢怜道:“若三郎不嫌弃,那……便如此唤你好?”
三郎笑得目光闪动,口上还是推辞:“哦,当然绝对不会嫌弃,那要看道长介不介意。”
谢怜心想,果然,这位花城还是个性情中人,十分重情,更为欣赏,道:“原来如此。那,要等到什时候才能见到他?”
“多则五天,少则三天。建议,道长,不必焦急,在那之前,不如先安心歇着。”
谢怜心中刚想到他没有落脚之处,又听三郎道:“如果道长没有落脚之处,不如到那里去暂歇如何?反正屋子大,也没几个人住。”
谢怜再也忍不住,轻声道:“三郎,你可真……真好啊。”
他第次用如此直白言语夸人,有点不好意思,但除此之外,实在找不到更贴他心情话语。三郎仿佛十分受用,笑眯眯地道:“谁让与道长你见如故呢?哦对,还有个问题,忘问,道长今年贵庚?”
”
那种事情,谢怜如何说得出口,刚刚才平静下来脸色又羞红,嗫嚅道:“……没什,没有什。”
三郎却道:“不介意话,可否告知二?三郎说不定也能帮上几分。”
他虽是好心,谢怜却被他追得无路可逃,坐立难安,无奈道:“……真没什。三郎你,你可不可以不要问……”
难以启齿。
谢怜道:“不介意,当然不介意。三郎哥哥,们现在就回你家还是?”
三郎放下筷子,道:“那,现在就跟走吧。”
三郎住所,是座极为宽敞华丽大宅子,谢怜进去,只觉比起仙乐皇宫某些宫苑也不遑多让,更加坚定这位三郎非是常人。
晚间,独自人躺在
谢怜道:“十七。”
三郎道:“啊,十七,那是比小。”
确,他看上去约莫二十岁左右。三郎看似随口地道:“那这说来,道长是该叫哥哥。”
谢怜乃是皇族,尊贵无比太子殿下,本不该与旁人称兄道弟,没几个人消受得起。但这位三郎实在给谢怜感觉很好,他也不曾对旁人以兄长相称,十分新奇,便笑道:“原来是三郎哥哥。”
“……”
既然如此,三郎也不勉强,道:“好吧。方才们说到哪里?你想去见花城是吗。”
谢怜敛心神,正色道:“嗯。三郎知道办法吗?”
三郎道:“自然知道。不过,这几天,花城不好见。”
“为何?”
三郎用筷子把盘里青菜摆成张大大笑脸,道:“据说最近几日他心爱之人微微有恙,所以他要作陪。除此以外概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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