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雩不是很自
“图案有什意义吗?”
“早忘,随便选就是。”
花洒水声蒸腾而下,飞溅在四面瓷砖和塑料布上。吴雩很不习惯在没有武器也无法防备情况下跟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虽然理智上知道步重华并不是拳台上那些亡命徒,但身体却仍然本能地微微发僵,步重华还在毫无觉察般有搭没搭地跟他闲聊:“怎纹这个图案,混黑道不都纹青龙、白虎、关公之类吗?”
“要上色,疼。”
“卧底还怕疼啊?”
步重华失声而笑,吴雩转移话题:“你呢?”
“?没有。相亲人家听你是刑侦口,跑都来不及,谁愿意往火坑里跳。”
“不是有个检察院女为你闹z.sha来着?”
步重华嘶地吸口气,转过身瞅着他:“你这谣言得传十八手吧?”
“蔡麟说上次那案子被检察院退侦是因为……”
脱衣服就会发现身材肌肉锻炼得非常结实,加之他个头高,肩宽背挺腿长,肌肉线条凌厉而不贲张,是个标准衣架子。
这种体形看就知道青少年时期营养底子打得特别好,吴雩帮他搓几下,低头看看自己,心里本能地有点泛酸。
“怎,”步重华望着淋浴间雪白瓷砖,仿佛背后长眼般:“不是说细皮嫩肉?”
“……”吴雩想想,内涵地表示:“你深蹲练太多。”
步重华没有从这话中领会到吴雩丰富复杂心理活动:“你平时不锻炼?”
吴雩说:“不仅怕疼,还怕死呢。”
两人都笑起来,少顷步重华拍他肩背,说:“你这个怕是洗不掉,要再纹个什盖住吧,老留着也不安全。”
“……”吴雩沉默片刻,说:“太久,习惯。”
哗哗水声中没有人说话,半晌吴雩又道:“哪天抽空去洗吧。”
步重华在他身后点点头,又吩咐:“把手抬下。”
“是因为抓她舅舅,持械入室抢劫五十块,判十二年。”步重华把夺过盐罐,啪地推他下,说:“下次这种谣言少传,转过去给你搓搓。”
吴雩猝不及防被拍得晃,刹那间没动弹。
他似乎有些迟疑,但这时候气氛已经很融洽、很自然,而且他刚才还帮步重华搓会儿,对方态度也非常坦然平静。如果拒绝话反而会显得尴尬和突兀,像是明明没事,却硬要遮掩什似。
他犹豫着转过身,听见步重华新奇地问:“纹身挺精细,在哪儿做?”
“……噢,”吴雩回头看眼:“当年坐牢以前。”
“个人瞎过,哪儿有那闲情逸致。”
“不交个女朋友?”
吴雩嗐声:“算吧,这穷二白,谁看得上。”
步重华扭头看他眼,“交过?”
水流哗哗作响,吴雩开始没答言,顿顿才说:“没有,上哪儿找正经女去。女毒贩倒接触过不少,不是五十岁朝上就是三百斤朝上,为国献身思想觉悟还没到那份儿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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