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大兴已经被抓起来,他供出往事也早就过去十多年,为什却总是猝不及防地冒出来?
“好啊?”吴雩在水流中活动下肩并,回头问。
浴室光线昏暗,吴雩瞳孔黑得发透,嘴唇上干裂皮带着丝血色,眉骨、脸颊到下颔又反射出种寒浸浸,惊心动魄白。
某种难以言喻刺激伴随着本能抵制、厌恶和惊悸,混杂成强烈负面情绪冲上脑顶,让步重华动作倏而顿。
“……好。”他声音听不出丝毫异样,“你再冲下吧,先出去开会。”
然地略微抬起手臂,那瞬间步重华不动声色地扫,目光从他抬起上臂内侧迅速扫过——没有。
被温水浸透皮肤色调比平时还冷,双手臂内外侧光滑平整,没有任何淤血青紫,也没有注射器留下针眼。
步重华在水流哗哗中无声地吁口气,心想:“看来是多疑。”
讯问室里d,y发作疯狂哭嚎刘俐,按着她遍遍安慰“知道”吴雩,那如鲠在喉幕总算从他心头无声无息地消失,仿佛某个悬在半空利器终于被放下来。
像吴雩这种长期缺少动物蛋白人,形成不明显肌肉,但肌体线条又非常紧实流畅,脖颈长、肩膀直、蝴蝶骨清晰而突出;他低头时候,后颈骨就清晰地凸出截,折成段优柔弧度。
吴雩放松下来。他倒没有其他什想法,只是步重华这种存在感强烈、作风又非常严厉领导型人格,确实容易激起其他雄性抗拒本能,两个人拉开段距离后,这种肌肤接触警惕感终于退下去。
“下午开案情会?”吴雩草草冲完背后融化盐粒,穿着问蔡麟借来T恤短裤来到外间,边用毛巾擦湿润黑发边问:“这案子现在怎办?”
步重华已经换衬衣长裤,坐在值班室行军床边上穿鞋,头也不抬道:“不怎办,走常规流程。如果能提取精液这案子就等于破半,如果提取不到,就散出大量人手摸排二手电子元件市场,排查郜灵生前社会关系通话记录,同时海量筛查她报警当天行踪路线,看凶手跟踪她时是否曾经在监控里留下过影像,都是体力活。”
吴雩思忖着点点头。
“凶手杀害郜灵和年小萍手法非常不同,这点值得注意。看到年小萍尸体时,觉得他是个冷静杀人老手,但他杀
确实很好看,连步重华这种对外貌极端漠视人都不得不承认。
那种少年时期尚未褪尽文秀和岁月打磨出悍利混合在起,形成种非常特殊气质,不管是对同性还是异性,都有种奇异吸引力。
“……他长得那好看,你说为什所有犯人都惦记着,警官?!……”
虚空中年大兴蛇样恶毒油腻声音突然响起,就像电流骤然通过耳膜——步重华瞳孔微缩,刹那间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想什,紧接着心里油然升起股不可思议错愕:
为什会又想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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