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恺连忙肃容道:“师尊说得是。”
“多少人眼睛都看着你,多少人都把你视作标杆,君子名誉何其重要!若你像徐白那般混然不吝,天下人怎看你?又怎看沧阳宗?须知关于你任何丝恶评,那都是直接关系到沧阳宗门、乃至于玄门百家脸面!”
这番话应恺从小到大已经听过千万遍,最初心内不是没有疑惑,但长年累月之后已经成深入骨髓意
“你等等?”宗主愕然睁大眼睛:“这是什?”
宫惟立马扒着徐霜策裤脚闪电般蹿回袍襟下,只听徐霜策淡定地“哦”声,道:“妖狐崽。斩草除根,拿回来做褥子。”
宗主:“你——”
不待下面怒斥出来,徐霜策脚跨出门槛瞬间消失。
“怎能如此胡言乱语!”“且看他过几年如何后悔!”“年少轻狂,真是年少轻狂……”
自知犯下杀孽,原本都已经打算逃进深山老林藏辈子。此间因果已成闭环,所以弟子觉得根本就不该插手管这事。”
堂上嗡嗡议论声已经消失,只响起片轻轻抽气。
宗主大概是气过头反而冷静下来,盯着徐霜策字字地道:“你想法不同,可以理解,但你要知道,若事事都袖手旁观,你这修仙之途注定攒不下任何功德,没有功德就不能飞升,那你生苦修到底是为什?”
宫惟直藏在徐霜策衣袍里,趴着前爪竖着耳朵听他们唇枪舌剑,听到这里时微微笑下,心想这宗主也算苦口婆心,把话都摊开来明着说。
却听徐霜策道:“师尊,弟子并不会事事都袖手旁观,但这世间大因果还是要顺其自然,不是个人擅自就能篡改。至于飞升就随他去吧,修仙是修自己,问心无愧即可,即便鬼神又奈何?”
徐霜策这边走,那边堂上议论四起。应恺俯首而立不敢吭声,终于听宗主重重叹口气,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可不能学他那样!”
应恺小心翼翼问:“还未请教师尊……山下村民为何为俩颇有微词?们明明把身上财帛都分给他们啊。”
提这个宗主又怒意上涌,冷冷道:“村民想把那九尾狐皮扒卖钱,问徐白是否可行。徐白说此事无妨,但若妖狐冤魂为扒皮事前来报仇,他是不会下山来管,只能建议扒完立刻搬家。”
应恺:“……”
应恺嘴角顿时抽,宗主怒道:“你还笑!你是堂堂沧阳宗继承人,万万不可学他那油盐不进模样!”
“……”
宗主吸气、呼气,重复数次后终于砰!掌心把桌上茶盏震得跳。
“胡言乱语,休得再说!”宗主劈头盖脸怒斥:“回你屋里禁足,不准再用这话带歪你师弟师妹们!”
应恺疯狂地在身后打手势,那意思是快走快走。
徐霜策干净利落地俯身礼:“弟子告退。”紧接着转身就往外走,动作太大导致衣袍里宫惟没抓住,哧溜滑下地,众目睽睽之下“啪叽!”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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