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不许伤人,以后也不准吃人,明白吗?”
宫惟又点点头。
应恺这才满意,小心翼翼把细绳剪断,刚要把小狐狸抱起来溜走,突然这时徐霜策却翻个身,半空中掌心既准又狠地落下来,结结实实把握住小狐狸背!
应恺:“……”
宫惟:“……”
“不准出去伤人。”徐霜策拂袖熄灯,淡淡道:“睡吧。”
宫惟:“…………”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吃人家红烧鸡就不要管那多。
宫惟性格好,且对这名叫徐白少年修士起兴趣,觉得此时即便离开也没什正事干,便索性趴在枕头上睡,毛茸茸尾巴不时拂过徐霜策鼻端。
直到夜深人静时,突然窗户被无声无息推开,宫惟立刻睁开眼睛警惕地望去。
识,惭愧地道:“弟子明白。”
至少还有个徒弟是正常。宗主长叹口气,又苦口婆心申饬通,再检查过修行进境,总算挥挥手让他退下。
应恺深施礼,倒退着行至门口,才转身轻手轻脚地跨出门槛。
彼时他形貌还是个十八九岁少年,温文俊雅、谦卑有礼,从来没有丝错处。下到外门众多小弟子、上到内堂各位真人宗师,谁见都不由暗自夸赞欣慰。
除半空中宫惟留下缕元神,谁也没看到应恺在退出门外转身之后,望着刚才徐霜策离开方向,良久轻轻地、羡慕地叹口气。
徐霜策睁开眼睛,冷静道:“你为什要拿走褥子?”
两人狐六目相对,少年应恺表情是如遭雷击。
“……你不能把这小狐狸拿来做褥子!”半晌应恺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只见打开窗口轻轻跃过道人影,落地没有发出丝毫声音,竟然是应恺!
“嘘——”人狐四目相对,应恺立马竖起食指作噤声状,踮脚来到床榻边,对徐霜策下个沉睡法术,然后皱眉盯着那道细绳,轻轻地自言自语道:“怎能杀做褥子呢?”
宫惟闻言很想点头,是啊,这小狐狸皮毛根本还没长大,怎能做褥子呢?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就被应恺把捏住嘴巴,压低声音道:“不想死就不要叫,明白吗?”
“……”宫惟被捏着嘴巴点点头。
那天徐霜策果然就回屋开始禁足。
他大概对禁闭习以为常,该看书看书该睡觉睡觉,并没有丝不适。宫惟很喜欢他身上那幽幽白檀气息,便直趴在他腿上睡觉,到深夜时徐霜策该歇下,用法术不知从哪隔空招来盘红烧鸡,问:“吃?”
宫惟从嗅到红烧鸡那刻就全身警醒,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闻言迅速点头,表示吃吃吃,可以吃。
徐霜策于是把小狐狸放在膝上,用手把根鸡腿撕成条,条条地亲手喂。直到小狐狸吃得肚子凸起来,才用丝巾蘸水把它脸和两只前爪擦干净,把它抱到枕头上,用根细绳套着小毛脖颈栓在床头。
莫名其妙宫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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