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子且消消气,你是有身子人,犯不上因为大房丫头动肝火,人家大房奶奶便在这里,都像是与己无关,嫂子又何必置这样闲气?只是方才太太说那句雀儿想嫁钟家少爷话,因之前也听人说,心里倒好笑得紧,便是真要纳妾,也必不会相中她。只是奇怪,怎大哥这去不过才三天两夜光景,大房人心便散成这个样子,个下人丫头便有这样不自量力想法,那身份好,更不知道怎心急如焚呢!”
秦淮愣,这六少爷最后句,嘲讽得显然便是自己。
这些日子以来,秦淮早就发现二房三房之间,果然像书中描述那样,因二太太三太太是亲表姐妹缘故,向来同声同气,直是联着手同大房明争暗斗。
便是自己从品箫堂初识钟家人
少爷作妾,现今老大没,她便撒泼装疯,满嘴里浑说些瞎话,只仗着昔日老大宠她,想浑闹着遂她愿。”
何意如这番话虽然说出雀儿在钟家浑闹事实,其实却打半折扣。
究竟钟仁生前应承她给哪房少爷作妾,这会子大少爷死,她又说哪些浑话瞎话,大太太都是语带过,明显是在遮掩着什。
要知道,个家生子丫头,想靠昔日主子宠爱便想借机上位,简直便是痴心妄想,倒是大太太语带过那些所谓瞎话,恐怕倒是她敢和主子叫板资本。
秦淮在听到大太太说出这番言语时,竟然并没有纳罕感觉。
倒是时之间,心里面像有束光在黑暗处引着,会儿透亮,会儿又有些糊涂,总觉得有个什事情,就在雀儿身上装着,随时就有可能爆出来样。
反是钟九听毕何意如话后,皱起眉头,“倒是不太懂你们府里规矩,怎个少爷贴身丫头,就敢这样和主子叫板,尤其还是老大丫头,便钟仁昔日脾气,如何竟会有这样霸道无赖丫头,说起来,竟真有几分不敢相信,只觉有些纳罕。”
边于汀兰不等别人开口,便在旁冷笑道,“钟家大房里事,九叔又有什不敢相信?这些年死这多位大少奶奶,又破天荒娶个男大奶奶,难道在九叔眼里,还不够纳罕不成?这人生来脾气就直,说出话来或许中不太太意,那雀儿她算个什东西,倒敢来叫太太板!个姨娘不姨娘,丫头不丫头下流货色,还有脸张嘴说要嫁钟家少爷,呸!说起来,只恨不是大房当家奶奶,整个泊春苑竟让那丫头得意,若是在,早让她脚上筋断三回!”
她这话说出来,若在平时,以钟毓性格,哪还有容她份,早就跳将出来,当面锣对面鼓地吵上番。谁知今日不仅何意如面色萎顿,便连她也像哑火炮仗,只拿两只眼睛狠狠剜于汀兰眼,竟把火生生压下去。
这边于汀兰牙尖嘴利,大房不作声响,那边三房六少爷钟智却好像生怕没人给于汀兰捧场,忙接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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