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既然官家已经查验出老大死因并无异状,眼下老大媳妇这边,也自然还是要回泊春苑才是。可是现下那边出点子事端,也关着方才你问之事,说来便是老大那个贴身丫头雀儿,这会子因听说老大殁,她便发失心疯般,只叫着说老大昔日应承她,要将她配给钟家
他这几日以族长之位,为钟家也算是用尽心力,此刻更亲自讲述,将官家查验结果都说与三房太太并几房子女。
众人因听到整个结果和秦淮所言几无差异,便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感叹钟仁不自珍重身子,胡乱用药,终致出大事。
只有何意如听到最后,知道钟仁之死终将尘埃落定,便忍不住又掉下泪来。
钟九说完这些,便又将官差最后所言说与大太太,让她抓紧查问下,钟仁贴身服侍人中,有谁知晓大爷日常服用药物等私密之事。
毕竟众人也都清楚,以钟仁素常被人服侍惯品格,那些药物、补品之类东西,他自然不会亲自打理,总不过要用些什,便是贴身丫头或小厮随用随取是。
既是这般情形,钟义也不好再说别,众人便齐往跨院而来。
焚纸燃香,施礼,在宝轮寺和尚木鱼声中,秦淮给钟仁施寡妻应尽之礼。
时礼毕,众人纷纷离去时,直站在人群后面钟信才走到灵前,也施个极深大礼下去。
秦淮离他最近,隐约听到他似乎在低声说着什。
他心里砰砰直跳,便轻轻往钟信身后靠两步,竖耳倾听,却只在阵木鱼声中,听到零散只言片语。
秦淮见何意如听钟九这话,眉宇间竟瞬间拧出个疙瘩出来,而边钟毓等大房人众,也都是些异样表情,却没人接钟九话。
秦淮心中奇怪,不知大太太等人因何是这样神色,正思量间,却听见边传来于汀兰有些尖利嗓音。
“怎这会子毓姐姐倒这般迟钝?大房里少奶奶不当家事又不是什稀奇,凡大爷有这些事,自然便是雀儿手笔,怎,难道如今那丫头这闹,竟无人敢去问她不成?”
她这话出口,在座众人皆敛息屏气,皆把目光投向大房这边。惟有钟九、秦淮并钟信等留在家庙这边几人,还有些不知就里。
何意如看出钟九眼中疑惑,又见秦淮亦是脸懵懂之状,便叹口气,道:
“…便只管安心上你黄泉路吧……都将和你样……个也跑不……”
虽然那些话听起来支离破碎,可是秦淮却在钟信低沉腔调里,不寒而栗。
众人回到钟家第件事,自然是到何意如所在正房会客厅里,向几位太太回禀家庙中查验事。
日不见,秦淮只觉眼前大太太似乎清减许多,亦苍老许多。尤其是前日在家庙时不怒自威眼神,此刻竟似乎有些散乱,浑不似昔日她。
钟九接过丫头进上茶碗,眼睛却在何意如脸面上扫视番,隐隐便有几分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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