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封栖松去而复返，将他从床上抱起，揽在
怀里。
“看看。”封栖松把账簿摊开在床上，“还看不出来吗？”
白鹤眠讷讷地“嗯”声，眼神飘忽。
还能
白鹤眠将胳膊从被子里抽出来，咬牙捏过信封，颤颤巍巍地撕开
角，又慌张地丢开：“封二哥！”
他眼底盛着汪泪，几欲崩溃：“
不喜欢封三爷，你又何必次又次地把往他身边推？”
白鹤眠还以为封栖松当真做不要他
打算，悲痛欲绝。
他是白家小少爷，也曾受过万千宠爱，若是家中长辈尚在，现在金陵城风流少年当中必定也有他身影。
可他不是小少爷，他以为封栖松是自己救赎，欢欢喜喜地飞蛾扑火，骤然清醒后才发现封栖松不是什
救赎，而是万丈深渊。
封二爷手在白鹤眠胸前肆无忌惮地抚摸：“你是人，辈子都是人。”
“封二哥？”白鹤眠被摸得浑身战栗，忍不住挣两下，没挣开，干脆蹭到封栖松腿边，拼命仰起头，“你到底爱不爱啊？”他非但不害怕，还按住在胸前游走手，又是欣喜又是犹疑。
他觉得封栖松是爱自己，可又不知道封栖松到底能不能接受当过花魁自己。
若是能接受，为何要保留着信，等待时机，放他走？
被小少爷黏黏糊糊地搅和，封栖松有脾气也没处发。
人。
温柔是撑不起封家。
或许是封栖松对他太过纵容，让他忘自己面前男人不仅仅是自己先生，还是和陈北斗互相制衡多年封二爷。
白鹤眠明白过来，小火苗也迫不及待地燃烧起来。
温柔也好，冷漠也罢，都是白小少爷喜欢封栖松。
他已经回不头，只能往前步，粉身碎骨。
“哥……”白鹤眠捏住封栖松衣摆。
封栖松却将他手拂开。
白鹤眠眼前黑，脑袋跌回枕头上，眼冒金星。
他坠落下去。
“别胡思乱想。”封栖松挥散脑海中盘旋酸涩，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信封。
这些信是封二爷寂寞难耐时写下。那时白鹤眠还没爱上封栖松，偶尔软化态度，也是虚与委蛇。
封栖松不由怀念和熟客在信中情意绵绵小少爷，便在夜深人静时候，写无数封寄不出去信，聊以缓解心中苦闷。
封栖松抚摸着信封：“你先把信看。”
是不容置喙语气。
“你呀。”封栖松把他裹进被子，三两下裹成粽子，“怎，想要这副样子去陪老三？”
两人之间稍微缓和氛围再次僵住。
打扮成花魁白鹤眠艳丽逼人，眼角眉梢全是惹人疼爱风情，封栖松怎会不喜欢？
封栖松根据白小少爷描述，想象到他委身于他人场面，深藏多年嫉妒破土而出，疯狂地在心中滋长。
“白鹤眠，你记住。”封栖松捏住小少爷下巴，毫不留情地扯开旗袍盘扣，连精致衣领都扯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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