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睫毛若即若离地扇过封栖松颈侧,像是只不敢落下飞虫。
为什不敢落呢?
因为白鹤眠怕封栖松厌恶他过去。
那就让当过花魁小少爷再陪封二哥次,最后次。
白鹤眠心绪尚未平复,就被封栖松反压在床上。他乖乖曲起腿,悲伤地夹住封二哥腰,准备主动把小裤脱,结果手还没伸过去,整个人就被封栖松拎起来。
“……你若真不要,可以不要过去有过熟客花魁,能不能别不要白鹤眠?”
他用赤·裸脚尖轻踩着地上衣服,布料尚带着他体温,温暖似水,与他结冰心恰恰相反。
“白鹤眠喜欢你,不喜欢熟客。”他磕磕巴巴地说,“你讨厌做花魁白鹤眠……也讨厌好不好?”
“……可就连你讨厌花魁也喜欢你。”白鹤眠步步靠近坐在床上封栖松,冰冷手攀上封二哥腿,指尖勾勒出那个熟悉弧度。
他宛如条冻僵蛇,缠上封栖松,双腿从裙摆中荡出来,腿根上纹路永远那引人遐想。
爹娘惨死、家道中落,哪样不让他肝肠寸断?可他偏偏想不到,日后自己还要夹在封家两兄弟间,忍受椎心之痛。
“账簿……”封栖松把戴着手套手递到白鹤眠唇边,想要抚摸他湿软唇,但他主动咬住角,帮封二哥把手套咬下来。
封栖松眼神微动:“鹤眠,你先看看信。”
“不看!”白鹤眠反应堪称激烈,恨不能将信股脑全丢出窗外。
他胸脯剧烈起伏,伸出小手捂住封栖松嘴,不管不顾地挣扎。他把封栖松从身上推开,扑到衣柜边,拽身旗袍出来,在封二爷震惊目光里,将身上厚实短袄撕扯下来,哆哆嗦嗦地套上单薄裙子。
他撞进封二爷暗流汹涌目光。
白鹤眠满心自怨自艾瞬间烟消云散。封栖松在他面前直很温柔,除第回弄疼他,后面都非常舒服。
可封栖松不是个温柔
“鹤眠,”封栖松锋利眉皱起来,掌心覆盖上去,“别闹。”
“没闹。”白鹤眠黯然地笑笑,他把裙摆狠狠拉起来,露出修长双腿,也露出后腰上牡丹花。
他哀哀切切地盛开在封栖松怀里。
“你看啊,连你讨厌花魁都离不开你,你怎舍得不要?”白鹤眠舔着封栖松耳垂,轻声喘息,“如果你真要把送走,那以后白鹤眠永远都是花魁样子。”
“……你不讨厌那个,就当是死。”
白鹤眠倚着柜门,脊背贴着冰凉镜子,满胳膊都是鸡皮疙瘩,很快又麻木。
他把烟杆取出来,仓皇点火,迫不及待地吸口,让滚烫烟雾在胸腔里游荡。
他像是干燥柴火,被点燃,满耳都是噼里啪啦爆裂声。
屋檐上雪跌落下来,落个粉身碎骨下场。
白鹤眠说:“哥,早不是什小少爷,可也不是花魁。就算爱穿旗袍,也是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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