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里不就有两件。”
过河卒是件,剩下件当然就是她裴南苇。
裴南苇冷笑道:“小女子真是倍感荣幸。”
徐凤年放刀入鞘,笑道:“你还小女子?三十岁出头女人,如果是在乡下村子里早些结婚生子,说不定这会儿都可以当上奶奶。”
这句话,搁在男女之间争锋相对江湖,无异于剑仙剑杀伤力。裴南苇果然气恼得胸口微颤,手使劲按住心口,手握拳放在大腿上,试图竭力平稳情绪。
她嫣然笑,“看你流这多血,称上称,可有好几两重吧?疼不疼啊?”
背靠车厢徐凤年没有说话,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她大腿,力道不轻地拧拧,裴南苇眉头纠结在起,却硬气地声不吭。徐凤年松开手指,裴南苇重重吐出口气,不曾想徐凤年故伎重演,让裴南苇倒抽口凉气,那张让这位靖安王妃荣登胭脂评美女端庄柔媚两相宜脸庞,显得十分痛苦。徐凤年上瘾般,数次反复,到后来不出声阻拦裴南苇已经趋于麻木,心中对他恨意无以复加,对这个她恨不得千刀万剐年轻人来说,她裴南苇确实就是等同于那柄从别人手中抢来白鞘名刀般无二,都是那仅仅心动就抢来物件,无聊就“把玩”番,没空时候就放回鞘,正眼都不看,任由尘埃遍布。徐凤年终于不再故意让裴南苇承受这种皮肉之苦,不用想,她那条修长大腿上已经多处青肿。徐凤年换成手掌搭在她腿上,轻轻抹过,裴南苇疼痛如同春风度便积雪消融,但是这让裴南苇更加感到身为“玩物”屈辱,咬住嘴唇,纤薄嘴唇被她咬出血丝。
徐凤年轻声笑道:“第次会很疼,到后来无非也就那回事,你问七窍流血疼不疼,其实跟你是个道理。嘴上说这些,你多半听不进去,就只好让你感同身受番。咋样,是不是这会儿才晓得不疼时候,就觉得已经是种幸福?所以啊,们人人都是贱货,站着说话不知道不腰疼福气。以前听到个笑话,说贫苦百姓猜想皇帝老儿是不是顿顿大葱就饼,觉得滑稽,第次游历江湖时候,等到自己啃着那些窝窝头啊烤红薯啊,才知道能填饱肚子就很知足,甚至高兴到连那些山珍海味想都不去想。个人快乐和苦难,所居位置不同而不同,但深浅大致是相当。所以谁都不要瞧不起谁,谁都不要笑话谁,什事情都能争取,唯独从哪里投胎,却是这辈子如何用心用力也争取不来,遇上不平事,能认命就是本事,能拼命就更是不起。不过不愿认命却肯拼命人,也不好,因为往往做事没有底线,喜欢害人。在蓟州平步青云袁庭山就是个。在江湖底层看到过各色各样人物,在清凉山也见到站在高处三教九流,对于没有底线,直不太喜欢跟他们交往。”
裴南苇嗤笑道:“你如果不是是世袭罔替北凉世子,谁乐意跟你客套寒暄?更别提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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