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功德来到凉亭远处,站得很远。
陆斗脚踢下忙着与方虎头较劲李翰林,李翰林小
李负真安静贤淑地坐在旁,看得目瞪口呆。
她当然不会知道在北莽那边,方虎头给挡过几乎媲美北凉刀锋利刀子,李十月也在情急之下直接用手给方虎头去拨掉数根箭矢,其中根乌鸦栏子弩箭就曾穿透他手掌。
李负真更不会知道作为先锋斥候他们路赴北,拔除座座烽燧,这些游弩手曾经付出怎样代价。
李翰林突然转头望向李负真,问道:“姐,还喜欢那穷书生?”
李负真神色有些不自然,李翰林也不想让姐姐难堪,很真诚地笑笑:“姐,只要你不后悔就好。”
府邸,李十月三个都没有什畏畏缩缩,早已炼就双火眼金睛李功德何等识人功力,见非但没有生怒,反而十分欣慰,到底是军伍能打磨人,儿子结交这几位兄弟,以后才是真正能相互搀扶北凉中坚人物。
李翰林见过府上几位长辈,沐浴更衣后,跟陆斗三人顿狠吃,当夫人见到那个喜欢挑肥拣瘦拍筷子儿子粒米饭都不剩,吃完整整三大碗白米饭,又是阵心酸,坐在儿子身边,仔细端详,如何都看不够,喃喃自语:“晒黑,也瘦许多,得多呆些时日,若是军中催促,你爹不敢去跟北凉王说情,娘去!”
李翰林除陆斗那哑巴,给李十月和方虎头都夹不知多少筷子菜肴,做个鬼脸玩笑道:“娘,军法如山,你瞎凑啥热闹,慈母多败儿,知道不?”
夫人瞪眼道:“慈母怎就出败儿,谁敢说儿子是败儿,看娘亲不巴掌摔他脸上!”
经略使大人抚须笑道:“有理,有理啊。”
感到很陌生李负真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李翰林望向亭外,“以前没有资格说什,现在可能稍微好些,那个书生心机深沉,两年前这般认为,现在更是如此。毕竟自己就是个坏人,看坏人总是很准。可既然你执意要喜欢,总不能多做什。但你错过凤哥儿,姐,你真会后悔辈子。”
李负真缓缓低头,两根纤细如葱手指捻起片裙角,问道:“因为他可能成为北凉王?”
李翰林蓦地哈哈笑道,“当什都没说。”
望着去跟方虎头扳手腕弟弟,李负真只觉着很茫然,索然无味,告辞声,就离开凉亭。
丰盛晚宴过后,李功德和夫人也识趣,虽有千般言语在心头,却仍是忍着不去打搅年轻人相处。
座翘檐凉亭内,方虎头在人领路下七绕八拐,好不容易去趟茅厕,回来后啧啧称奇道:“标长,你家连茅房都宽敞富贵得不行,今儿可得给找张大床睡睡,回家后好跟乡里人说道说道。”
“瞧你这点出息!”
李十月拿粒葡萄丢掷过去,方虎头笑着张嘴叼在嘴里,李十月再丢,跟遛狗般,方虎头也不计较,玩得不亦乐乎。
陆斗骂人也是古井不波腔调,“俩憨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