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爷。”那御座上“李渐鸿”终于开口,却是李衍秋声音,道,“却是陛下,于是你罪加等,韩将军。”
朝臣这下才是真魂飞魄散,若是李渐鸿,还可用招灵类说法来解释这子虚乌有现象,然而开口是李衍秋,那可是真正死人复活!上头坐是李衍秋,那棺材里躺着却又是谁?!
个别胆子大,猜到李衍秋是假死,然而今天变故接踵而至,大多数人已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是跪伏磕头。
“你认罪?”李衍秋终于说,“不过你认不认,罪都在这里,陛下是死人,各位大臣可不是死人。”
韩滨至此终于明白,凄然道:“为大陈守卫边疆十数载,立下汗马功劳,你李家叔侄却设计假死,诱回京杀。也罢,心服口服。”
黑甲军卫士架着牧旷达与牧锦之进来,牧锦之见御座上李渐鸿,便尖叫声,昏死过去。
牧旷达已气若游丝,看见李渐鸿幽灵,登时喘不过气来。
“你……你……怎会……”
“牧旷达。”段岭说:“你可认罪?你勾结韩唯庸,刺杀爹,乃是谋逆之罪。”
牧旷达口中喷出鲜血,圆睁着双目,连话也说不出来。
起,从天窗上照下,如同道聚集光,在这道自头顶落下日光照耀下,他就像个鬼魅。阴森力量似乎将这个已死之人,再次送回人间,他无声地沉默,却无声地审判着这里所有人。
群臣哆嗦着跪下,哪怕平生不信有鬼神之事,亦无法解释面前现象。
段岭与武独走上前去,段岭手将玉璜递给李渐鸿,李渐鸿便伸手接过,并伸手抚摸他额头,手指拈着玉璜,递给武独。
武独怔,看着李渐鸿。
“给你,你就接。”段岭小声说。
“将军岭下你夺父兵权。”段岭说,“与牧旷达勾结,谋害父,铁证如山,昨夜已给过你机会,奈何你意孤行,更动手想取性命,罪加等。本该诛你韩家满门,念在你替大陈守卫玉璧关有功,推出午门外斩首,从犯从宽发配。现在就执刑吧。”
谢宥答道:“是!”
黑甲军将韩滨押出去,段岭竟不给他任何机会,午门外只听人喝道:“斩!”不片刻,
“韩滨。”段岭转向韩滨,说,“你可认罪?”
“跪下!”谢宥喝道。
黑甲军将士上前,按着韩滨,韩滨双膝跪地,恐惧地喘息。
“你勾结牧旷达。”段岭说,“上京之难,增兵不至,挟持百官逼宫,妄图谋害太子。”
韩滨抬起头,怔怔看着御座上李渐鸿,突然道:“你不是王爷!你不是……”
武独气息窒住,他眼中溢出泪水,躬身接过玉璜,握在手中。
接着,段岭将另块玉璜绳索绕在手指间,望向群臣。
“陛下万岁!”百官纷纷跪下。
“蔡闫。”段岭沉声道,“你可认罪?”
“认罪,……认罪!”蔡闫说,“不要让下十八层地狱……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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