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火吗?借个火。”
明郎男声响起,余皓不禁凛。
正是那名余皓常见到,练铁人三项红毛男生!
此时他躲在器材室后,翻来覆去地折腾个打火机,头短短、染红头发,穿着脏兮兮蓝色运动服,裤脚卷到膝盖上,显然是训练刚下来。
第次面对面说话,余皓突然发现这家伙近看有点儿像个混混。
好,什恋都好,觉得都没有关系。”
辅导员忙回答是是,于是三人就此散会。
郢市春秋两季入选过华中十大美景,还上过《国家地理》封面,春来樱花漫天,秋去银杏遍地。华中科技教育学院僻处城北,这家三本院校自办学起,已有将近二十年,几年前还常有人来学院后山银杏谷拍婚纱照。
体育场与后山隔着道围墙,教师家属带着小孩儿,在体育场上放风筝。秋天下午旦碧空如洗,阳光万丈,午睡醒来后,配上小孩追逐打闹声当背景音,当真是让人忘却时光大杀器。
余皓背着个鼓鼓双肩包,穿着件冲锋衣,两手揣在衣兜里,离开宿舍楼,从操场上笔直地穿过去。
混混在三本院校里抓大把,科教学院里,大多没心念书,谈恋爱谈恋爱,混网吧混网吧,赌钱赌钱,醉生梦死。余皓递给他兜里揣着防风火机,红毛点着,器材室后面充满劣质烟气味。
混混递给他根,余皓摆手,示意不抽,只接过火机。他端详这人,混混长得痞帅痞帅,算不上白,但皮肤很好,比余皓高小半头,身材却不大挺拔,有股拖泥带水社会感,眉骨上有道淡淡疤,就是看上去不怎爱干净,身上汗味十分冲鼻,衣服不知道几天没洗过。
他听过他名字,隔壁体育教育系周昇,文绉绉名字与明朗而清亮声音,搭配上这副模样,总然人觉得很有反差感。上上周,余皓去学院交贫困生申请表时,这家伙正在走廊,挨团委书记苦口婆心教育,让他把头发染回去,剃短也可以
他脸色苍白,嘴唇因长期吃素而缺乏血色。头发乱糟糟,长没空剪。风吹过来,露出他阴郁侧脸,眉毛犹如两片风里柳叶,晾着冲锋衣下那单薄身材,在秋风里稍稍瑟缩。
最近他经常做个奇怪梦,梦见自己站在段长城高墙上,往下看,脚底是无边无际黑暗,背后还有人在推他。
他沿着条笔直路经过后校区,这条路将后校区划为二,左边是六个篮球场,右边则是足球场。前段时间他每到放学时,会到足球场边上背单词,看群大男生训练。
某个常常在这里练铁人三项男生很醒目,头红毛在萧瑟冬天里充满嚣张生命力,除却铁人三项外,他还是院队前锋。但今天余皓没有见到他。
他短暂地停留后,离开田径场,面朝校园围墙,站会儿,然后沿着围墙,路走向前往后山那道围栏,转过器材室后,个声音把他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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