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最后李效发
话说不急，喊人可以慢慢学，林婉才只得作罢。
李效自己小时候学说话也学得极慢，两岁时好不容易学会说话，自江州回到宫内，
换陌生环境，便又不愿开口，自然不愿苛责儿子。
嬷嬷们要过来看着，李效示意道：“不妨，让他自己摔几回。”
李效小时候与太后住在偏殿，那时大虞皇后声威正盛，后宫争风吃醋，无人来管，幼时
李效在宫中来去，每次走路摔倒，太后俱是严词厉斥，令他自己爬起来。
李效把儿子抱着越过门槛，耐心地看着他走出花园，李承青远远地看着太液池，说：“人。”
李效忽地又抬眼，直直注视林婉，林婉眉间焦色尽显，没有半分心虚。
“皇后。”李效道。
告诉她？李效依稀有股冲动，告诉林婉，她夫君不是李家人，不过是个被抄家灭门，抱错小孩。她知道以后会怎
做？自己身份若被林懿得知，将是个极大助力，林家已经把女儿嫁给他，利益与他是捆在处。
若让林懿父女得知，林懿定会下手帮助他收拾所有蛛丝马迹，然而待他坐稳后，身世又将成为这对父女把柄。
这把柄牢牢握在他们手里，随时想废就废，想立就立。
于见到个熟悉面孔，让随从在原地等候，上前吩咐数句，才掉头朝延和殿内去。
林婉亲自出来迎，李效只是简单地点点头，片刻后外殿摆上晚饭，林婉道：“陛下这次去江州，是不是有什烦心事？”
李效缓缓摇摇头，抬眼看着林婉，眼神陌生而充满难言意味。
林婉焦灼不安道：“陛下先见过母后？”
李效：“孤不在这些时日，母后都说什。”
李效被打断思路，问：“什？承青，叫‘爹’，看父皇口型，‘爹’，会叫？”
李承青说：“人，水。”
李效：“水，水怎？”
李承青要朝池子里走，李效蹙眉把
“没什。”李效说：“只是有点累。”
饭后李效仍有点心不在焉，承青日不见感觉便长大几分，犹如生命力旺盛草，风吹来便长，李效把儿子抱起来，放在膝头颠来颠去，李承青喜欢得很，抓着李效袍袖不放。
林婉入内梳妆，李效忧心忡忡地哄着儿子玩，承青摇摇晃晃地走出殿外。李承青已能简单地说几个音节，然而最先学会词既不是“娘”，更不是“爹”。
这小子自学会说话后，就从未喊过人，无论林婉怎教都没用。
反复教许多次“父皇”“母后”，李承青都瞪着眼看，只是不叫。
林婉道：“臣妻不知，宫内换拨侍卫，来不少人，母后这些天，也没传臣妻去，也没见过承青，只说身子乏，想歇着。”
李效：“既是身子乏，以后也不需去。”
“这……”林婉疑惑蹙眉。
李效目光转开，盯着满桌珍馐，溢碗佳肴，只觉无从下咽。
“陛下。”林婉低声道：“母后因为匈奴人之事……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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