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道：“这枚玉佩中间，是
张方子。
这
多年来直在钻研医术毒术，想要以此治好你
病症，但你中毒时候年纪太小，终究没有找到良策，只有这张集数
曲长负将苏玄头向后推，收回
手。
他淡淡道：“堂堂苏相，竟还有这样婆婆妈妈，儿女情态面，真让人开眼。”
苏玄怔忡道：“你……”
曲长负说：“算吧，苏玄，以前事直纠缠在心里面没意义。们……都放过自己吧。”
这句话不光是说他与苏玄之间纠葛，还让人瞬间想起已经变成抔黄土曲萧。
“每回看到你为病痛所苦，都心疼万分，医书读破万卷，也找寻不到能够为你缓解痛苦方法。还想生照顾你，护你再无烦忧，却怎也未曾想到，原来就是母亲害你。”
“所以……必须得杀李裳……要为你报仇，也要为娘赎罪……”
苏玄嘴唇嚅动着：“小瑕，对不起……对不起……”
曲长负将手臂抽回来，苏玄松开他，茫然看着自己空空掌心。
过会，曲长负说：“这就是你今生所有作为全部原因？”
之手给宋太师服用，但宋太师性子粗疏，老当益壮，这等补药虽被送过去，却被他忘在脑后。谁想到宋夫人爱子心切，怜你幼年体弱，便先拿来给你日日饮用。”
原来如此。
所以无论曲萧还是宋彦，都只说曲萧是发现药中有毒，却瞒下不说，而并没有明确表示这毒是他下。
下毒人，是苏玄母亲，毒，是下给宋太师。
命运弄人，戏弄又何止他和苏玄。
他好不容易从这些嗔痴恩怨泥淖中挣扎出来，不愿再回头点数那些尖刀样过往。
苏玄涩然笑。
他欲言又止，最终摇摇头，从自己怀中摸出枚装在荷包当中玉佩来，递给曲长负：“这个给你。”
那只荷包已经变得皱皱巴巴，里面玉佩倒是莹润光洁，保存极好。
曲长负不接：“什？”
苏玄自嘲地笑笑：“是，但没用，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哪怕是重生。”
曲长负忽地挥拳，向着他砸过去。
苏玄丝毫不躲闪，只是闭上眼睛。
曲长负拳头贴在他额头上，却在真正发力那刻，停住。
然后他很清晰地看见，滴泪顺着苏玄紧闭眼角滑落下来，掉在被子上。
心中不知是恨，是怒，还是苦涩，更不知道这情绪应该向谁发泄。
苏玄握着曲长负手，紧仿佛想要把两人骨血融在处，声音哽咽：“上世，母亲去世时候对说这件事。而又是在上世死前，才知道你真实身份。才知道……是至亲……害你……”
或者说，苏玄上世之所以万念俱灰，放弃求生，正是因为知道切真相。
他没想到自己会重生，而重生就带着原罪，所有恩赐都仿佛笑话。
苏玄抬起头来，唇瓣和脸色俱是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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