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最没说话。
“所以咱俩差不多。”江初笑笑,“大人总忘,连着忘几年,就连自己也想不起过。”
绕圈也没提自己生日是几号。
覃最刚要再说句什,手机在兜里震起来,进来个电话。
他掏出来看眼,皱皱眉。
“们青春期火力旺。”覃最把车窗摁上去。
“操。”江初真是拿他没招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说开以后他俩脸皮都厚实,这会儿彻底放开,江初扫眼覃最笑半天,“没完是吧!”
他笑点今天有点儿烂,跟喝酒似。
覃最偏头看着江初笑,像是觉得他很有意思,看着看着,自己也有点儿想笑。
“你生日是几号?”他突然问江初。
江初从浴室出来后,覃最在里面又待起码二十多分钟。
终于听见浴室门“咔”地打开,江初简直都有种替覃最舒服感觉。
“感情你丫儿‘控制’就是从冷不丁犯浑控制成提前通知声是吧?”他朝覃最脸上扔个靠垫。
覃最抬抬胳膊接着,他只穿着睡裤,上身还挂着水汽,冲江初笑笑,嘴角带着丝懒洋洋惬意。
“说,尽量。”他把靠垫扔回给江初,擦着头发往卧室走。
。
江初心思动动,从覃最身侧往前看眼,无奈地都想笑:“至不至于啊你。”
“好看?”覃最问。
“……又要疯是不是?”那夜覃最犯浑之后,江初简直不知道怎接他时不时冒出来浑话。
“那你还看。”覃最眉梢轻轻抬,用眼角瞥着江初。
“谁?”江初问。
覃最没出声,只把屏幕亮给他看-
覃舒曼
江初“嗯?”声,又看向覃最:“想给过生日?小狗报恩?”
覃最也没否认,只等着江初说。
等半天,江初在红灯前刹车,才降下车窗说句:“不过生日。”
“为什?”覃最顿顿又问。
“没什意思,又不是小孩儿,每年就指着过生日和过年找乐子。”江初咬根烟点上,偏头又望着覃最,“你年年都过?”
“累死你得。”江初无话可说又莫名地挺想笑,“穿衣服出去吃饭!”
傍晚六点钟从家里出门,外面已经全然是夜里景象。
今年初雪看着稀稀落落,结果还挺争气,飘整天,这会儿还没彻底停下来,从路灯底下能看见飞舞小盐粒。
覃最把车窗降下来截,他刚洗完澡,这会儿吹吹风有种很畅快感觉。
“关上点儿。”江初憋会儿,偏头打个喷嚏,“不冷啊你。”
说着,他还动动胳膊要往下搭:“还不出去?”
江初瞬间真接不上话。
他指指覃最,捋着袖子洗洗手,转身出去。
如果不是知道这小子太容易上头,他都被这句话堵得想上手往覃最那儿使劲弹指头,或者给他用力撅个好歹。
天没大没小狗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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