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夏天来到冬天,会儿过敏会儿打石膏,也没带他好好玩儿过,就去趟农家乐,睡觉什也没玩成又赶回来。
“你觉得呢,有没有什想法。”江初接完覃舒曼电话,举着手机靠在覃最房间门口问他,“周末先去爸你妈家吃顿饭,后面等元旦放假,再去妈那儿趟,然后咱们跟华子他们去泡温泉?”
“你想去跟她吃饭?”覃最靠在椅子里回头,他正在做题,两条腿架在脚踝支在桌上,腿上摊着练习册,右手下下转着笔。
“不是想不想事儿。该去还是得去,毕竟是你妈。”江初去他床边坐下,“再说个月还从他俩手里拿万六呢,她想见儿子还能扣着不让去怎。”
覃最听这个就笑。
“开你车吧。”覃最牵牵嘴角。
覃舒曼其实在电话最后还有个问题,问覃最去不去家里吃顿饭。
覃最说再说吧,她后来就把这电话又打给江初。
江初当时正在算元旦假。
从平安夜到元旦,这星期他不想给公司排太紧活儿,玩心都起来,小破公司毕竟都是年轻人,这种日子都想跟男朋友女朋友腻在块儿。
“你给你妈就直接备注个名字啊。”江初笑笑,“接吧。”
覃最似乎不是太想接,拿着手机等会儿,确定覃舒曼不是手滑拨错,没有响两声就挂,才滑接听键把手机扣耳朵上。
这场通话很短,江初都没怎听见覃最出声,感觉只是“嗯”几下,最后说句“再说吧”,就把电话挂。
“说什?”他又问覃最。
覃最情绪明显因为这个电话比刚才低不少,他没什表情地把手机收起来,想想才说:“问腿怎样,让不要太麻烦你。”
“当时你怎想?”他问江初。
“哪时候?”江初没反应过来。
“他俩说让来你这儿时候,”覃最说,“你怎就愿意?”
“不说,个月万六。”江初眼睛弯弯,“不愿意也得想着招儿往这儿塞,不如直接答应,拿钱还痛快。”
覃最看着他,又转两圈笔。
没有男女朋友也不想干活。
方子提前好几天就在群里开始撺掇,等放假要去华子店里吃顿。
华子还挺愿意,他邻市老大哥去年开发温泉酒店整得挺像样,直让他带朋友去捧场,正好几个人去找个温泉泡泡,他顺便取取经。
江初觉得可行,他那天吃完火锅回来有点儿感冒,没严重到需要吃药程度,就喷嚏个接个烦人,去泡两天催催比什都好使。
关键也是想带覃最出去玩玩。
江初顿时代入覃最那种不知道说什好心情。
无话可说。
上回覃舒曼打电话来还是覃最刚打石膏那天,江初让她最好能亲自给覃最打个,现在终于打来,石膏都拆。
竟然还能说出让覃最别麻烦他话。
“你不麻烦。”他只能抽出只手拨下覃最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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