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医院做遍检查,发现爷爷脑溢血后引起脑水肿还没有消,医生判断影响恢复进度
李猛脑子里用来思考人性纤细神经就那两根,听柳小满这说立马就觉得很有道理。
“也是。”他点点头,又很义气地拍拍柳小满背,“会多来陪你坐坐。”
这种状态在柳小满身上持续从夏到冬整个学期。
他本来以为这年下半年会跟上半年样难熬,但可能是他被练出抗体,下半年每个季节都发生点情况,也就那过去。
先是暑假补课结束,樊以扬去外地上学之前来找他趟,柳小满还是不知道跟他说什。
不过这句李猛没说。
柳小满笔停下来。
他有几个月没听见“夏良”这个名字。
他正在做就是夏良……罗浩送那本数学题,当时樊以扬给他拿过去时候,他跟樊以扬之间还没变成现在这样。
题集也不定就是夏良送。
柳小满空着那边袖筒正好对着他,李猛看两眼,没忍住伸手戳下:“你这……”
手指尖刚挨上,柳小满就动静挺大地往旁边躲开,看着李猛:“干嘛?”
全班睡倒片,他看着本来也挺瞌睡,硬逼着自己好好听课别走神,被李猛戳这下,立马精神。
李猛没想到自己真就戳上去,虽然没有恶意,但也有点儿尴尬,跟在大街上见个瘸子直接去搂人家腿样。
“你……好凉爽啊。”他迅速找个借口,“你不出汗啊?”
以前樊以扬来找他,两人都是关上门坐在房间里写题说悄悄话。现在那种没有秘密亲密已经荡然无存,他低着头,樊以扬也没有多说,只把整理出来笔记放下就走。
柳小满觉得自己挺坏,不跟人家玩儿,还要用人高考笔记。
等天气凉快下来后,爷爷从康复医院回来。
这之间他换三家医院做康复,直是走路没什问题,右手和说话都是问题。
拿不住碗,说不清话。记东西还是团团糊涂。
柳小满又有点儿恍惚,突然觉得自己生活真挺没意思。
以前埋头苦学奔头是为爷爷,目标是樊以扬,还能做做跟夏良块儿考大学小美梦。
现在也不知道想干嘛,脑子里混混沌沌。
学肯定是要学,他也明白自己现在任务是什,就像看什都没胃口也要让自己吃够日三餐,只是觉得少很多动力。
“跟谁叽叽咯咯?”他笑笑,反问李猛。
“可能这边比较通风。”柳小满低头继续做题。
“哎……”李猛在旁边盯着他看会儿,不确定柳小满是不是讲个冷笑话,自己是不是该笑声,抓抓脑袋继续往桌上趴,喊他:“柳小满。”
“嗯?”柳小满手脑没停地应声。
“你是不是有心事儿啊?”李猛问他,“感觉你话越来越少,以前老跟夏良叽叽咯咯地在后面笑,现在也不怎笑。”
还总有股沉浸自无视全世界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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