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真像个慌乱可怕梦。
“年前出来玩儿吧?半年没出去动弹过。”离楼道口还有几层台阶时,李猛忧伤已经被放假喜悦彻底洗刷,连着在王朝和柳小满脸前各搓个响指,“柳小满,你也叫上夏良!”
柳小满猛地回头,还没想“啊?”声,就觉得脚底空,随
“今年雪下好晚。”王朝收拾着书包随口说,“去年这时候都下几轮吧?”
“可不,去年圣诞还是元旦就下,”李猛站起来,突然乐声,“去年鱼头要是告白成功,这会儿都跟韩雪璧周年。”
“欠不欠,”王朝撇他眼,“带着你分数条回家跪着吧。”
“操。”李猛骂句,提起这个他就烦躁,这次期末考特别严,点能抄着机会都没有,成绩下来他就两眼摸黑,硬是捂到现在还没敢告诉他妈。
他把柳小满从座位上捞起来:“走走,哎哟你又愣神!放假!”
柳勇赶紧又去买个能折叠小床,每天晚上往客厅支,凑合着睡。
这折折腾腾到期末考完试,好歹分数下来还让人满意,柳小满整个人活像被扒层皮。
年前补课最后天,李猛和王朝往后趴在桌子上盯着他直“啧啧”。
“……干嘛?”柳小满记着黑板上作业吸吸鼻子。
“觉得你瘦,王朝觉得你是高,俩研究研究。”李猛说。
大原因就是它。
如果身体状况再好点儿直接做手术就给抽出来,但是爷爷毕竟上年纪,柳小满有点儿害怕,他是真怕生活再给他闷棍。
结果爷爷坚持手术,不然就又寻死觅活。
幸好抽出水肿后确实有效果,恢复也快,虽右手还是没什力气,但是说话和回忆过去能力好不少,是柳小满这半年唯舒心事。
可爷爷回家也意味着家里床再次面临不够用窘境。
柳小满挎着书包跟他们块下楼。
他不是愣神,是又想到夏良。
去年第场雪,夏良给他在窗台上放个小雪人,在他个大马趴卡雪地里起不来时跟他告白。
竟然就年。
他边下楼梯边呼出口气。
“反正人是窄。”王朝接句。
“那就是瘦,人瘦衬得个子就高。”李猛坚持。
“无聊。”柳小满笑着把他俩拨开,“别挡黑板。”
“下雪嘿。”李猛转身时候指着窗外说句。
柳小满转脸看看,还真是。
起初柳小满坚持跟还爷爷睡在起,不盯着他不放心,每天恨不能拿个小本记上爷爷有没有按时按量吃降压药量血压,生怕爷爷咳几声又给咳上去。
第波冷空气过来,家里如临大敌,医生说过冬天天冷血管收缩,中风容易复发,定注意保暖。
柳勇买电暖炉回来,早早就给插上每天烤着。
结果爷爷没事,反倒是柳小满到学期末压力大,每天又早起晚睡得不安生,直接被流感撂倒。
他是要不生病,病病半月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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