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
穿着毛衣？”柳小满打断他。
还是高领毛衣。
“嗯？”夏良
表情顿
下，很快又笑，“帅啊。”
“这款型，”他往后靠靠，让镜头把整个上身都拍进去，“不好看？小男朋友看着不心
柳小满刚擦完眼泪，看见他又想往外涌，他赶紧吸口气咽下去。
“哭？”夏良皱起眉，朝镜头前探探。
柳小满吸着鼻子摇摇头，盯着夏良脸仔细地看，生怕看见挨打痕迹。
本来他有很多问题，真看见脸，又什都不想问。
夏良望着他沉默
会儿，眉头直皱着，不知道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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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满迅速回想夏良上学期期末考，进步。
他瞬间又高兴又难过，心里因为夏良终于出现猛地踏实，又沉在刚才情绪里拔不上来。
来这口气，可能最近压力真太大，眼睛被压得片黑星，章鱼湿大块，他脸上也鼻涕眼泪大把，鼻子堵成实心。
沉着胳膊想往床头柜上拽张纸，手机不知道在哪儿很轻地震下。
他愣愣，赶紧坐起来翻。
从被子里把手机掏出来时，他手还在刚哭过后劲里哆嗦着，刚看见消息来自夏良，眼球就“唰”下又被眼泪蒙上-
小满子
过会儿，他让自己嘴角抿起来点弧度，舒展表情轻声对柳小满说：“看见分数这高兴啊？”
“还是上星期没找你生气？”他把手机在书桌上靠着，理理那几张卷子，故作轻松，“这几天学校有个小考，琢磨着考好你肯定开心，光顾着复习。”
“结果还哭上。”他看着柳小满又笑笑。
柳小满明白夏良意思，他想哄自己高兴，想把整个星期失联句话带过，想用这个胡扯理由就把自己糊弄过去，想跟之前每次样，把糟糕家事藏起来，只给他看笑脸。
“你爷爷是不是好转？”夏良继续说着，“有意识就快，当时奶中风……”
五味杂陈。
框框上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般看见对方在打字，柳小满会停下来等他先说，但他这次没法等，夏良不知道在打什长篇大论，他抢在对面发过来之前先打过去四个字-
想看你
夏良输入立刻停止，柳小满揪纸擦脸擤鼻涕，又深呼吸两口，那边才发过来个视频请求。
“得小点儿声跟你说话。”视频接通，夏良出现在画面里，光线很暗，他指指耳朵上耳机，又朝旁边指指，应该是在指房门。
夏良给他发这句话。
柳小满算是明白什叫眼泪开闸，不知道是手上还是脸上掉下来泪水糊得屏幕失灵，他抬胳膊使劲蹭下脸，又把手机在被子上擦两下才解开屏幕。
在这之间，手机又震下，夏良给他发张照片。
他点开，是几张摞在起试卷，每张都只露出题头分数栏，语数外文综，张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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