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柳小满把声音扬高，“你回去睡吧。”
梅姨在门外站
会儿，没再多问，转身回房间。
她没法问，问也不知道说什
。她觉得是因为钱，让正上高中
小孩子为钱半夜跟人打电话哭，她这个大人连安慰都张不开嘴。
柳小满轰隆隆地擤好几张鼻涕纸，把自己震得头晕眼花。听见手机响，他拿起来看，夏良给他发条消息：这周去找你，好不好？
找
干什，回家好领揍？-
“你是名侦探柯满？”夏良被他这兜
大圈逻辑给弄得又想笑又心疼。
柳小满这通眼泪直接糊乱夏良心思，隔着屏幕，他不知道能怎安抚柳小满，只能放低声音：“说，跟你没关系。”
“疼啊！”柳小满朝他喊声。
别说对夏良，就是生活中，除爷爷中风那天，他也没这激动地对谁喊过。
夏良又沉默，搁在腿上只手紧紧地攥着掌心。
动？”
是好看，好看得不正常。
“你从来都是进屋就换衣服，这几天暖和，在家都不穿毛衣，”柳小满鼻管发涩，说着说着声音就压得走调，“你空调都开着，你在家穿毛衣？”
夏良回头看眼墙角空调，苦笑声：“你倒是给留点面子，专门套上想烘托下颜值，两句话给把台全拆。”
“她是不是又打你？”柳小满不听他，“你把领子往下扒让看看。”
不用
他给夏良回过去。
“小满，”他伸手碰碰屏幕，“别哭。”
柳小满喊完也知道自己情绪失控，他现在没法正常地跟夏良说话，心里感受太多，自责、难过、心疼、压抑、烦躁、无能为力……从嘴里囫囵句“对不起”，他把视频挂断。
梅姨在外面小心地敲敲门，喊他：“小满？没事吧？”
“没事。”柳小满擤着鼻涕回她。
“你是不是不舒服？”梅姨说，“要不要给你……”
“柳小满……”夏良皱皱眉，没动。
“就因为那天没回家没接她电话？”柳小满情绪不太稳，眼泪重新涌出来，“那天早上电话是你妈妈打？看见，以为不重要就没叫你……”
他哽声，扭开脸使劲往肩头蹭两下，红着双眼重新再看着视频里夏良：“是因为？”
“跟你没关系。”夏良说。
“所以你还是被揍。”柳小满泪线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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