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二楼拐个弯，远远地果然看见梅姨跟柳勇在病房门口，正在说话。
灿灿撒开他
衣服跑过去，梅姨回过头，柳小满还在想要不要提醒她
下，不要让灿灿在楼梯跑着玩儿，挺危险。梅姨就先朝他走
步。
“小满！”她表情激动又有点儿复杂，“你爷好像醒！”
柳小满原地站住，先疑惑下醒就醒，怎
还好像。疑惑到半，他眨下眼，赶紧撒腿往病房里跑。
喊几声爷，柳小满明白梅姨那句“好像”用有多准确。
“你……”柳小满低头冲灿灿皱眉。
还没等他说话，灿灿特别自觉地攥上他手，另只手往鼻子底下豪迈抹抹。
柳小满阵别扭。
不仅别扭灿灿汗津津脏兮兮手心，还别扭这样好像真成他家长样。
理性上明白，心理上他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就这多三个“家人”。
远远看着夏良去马路对面上车，他才转身进医院。
在楼梯口看见奔跑灿灿时他愣愣，以为认错小孩，都走过去又停下来仔细看眼，灿灿也勾着头看他。
没错。
逮着人就瞪个眼睛看，除灿灿还能是谁。
爷爷病房在二楼，他在楼梯口上上下下跑着玩，柳小满看看左右没见到梅姨，正犹豫着要不要喊他跟自己上去，就听见“哎哟”声。
没听过那句话。”
“什？”柳小满接他茬。
“早饭不吃容易秃。”夏良随便点两屉包子两碗粥，顺手给柳小满加个茶叶蛋，“你天学得走火入魔本来就有危险，以后再秃得跟个河童样，亲你口都得先给自己打个气……”
“有病。”柳小满笑着打断他。
吃完早饭，两人收拾收拾出门。
主治医生之前就跟他说过，“苏醒”标志是能睁眼，能听人说话，而
他把手从灿灿兮脏爪子里抽出来，特别想往他衣服上抹抹。
“你跟着
就行。”他对灿灿说。
灿灿看他眼，也不是很有所谓样子，改成抓他衣角。
柳小满叹口气。
这个时间般早点摊子还没收，但是灿灿既然在，梅姨肯定也在，或者来趟。
“谁家小孩啊！”个看着挺年轻女人半曲着身子使劲擦自己鞋，瞪着灿灿，“在楼梯口乱盘什啊，家长能不能看好？”
灿灿也不说话，飞快地抬手朝柳小满指。
这下不管都得管。
柳小满有些无奈地走下去，边跟人道歉边拽着灿灿衣服，让他从楼梯上起来。
“真受不！”那女本来想多说几句，看看柳小满胳膊，十万个不乐意地走。
“你中午得跟姥爷吃饭吧，吃完还回来？”在医院门口分开时候，柳小满问。
“回。”夏良理下他领子，“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好。”柳小满点头，“那你去吧。”
叫车正好到，夏良接起来电话跟司机确认地址，边倒着走两步，朝柳小满挥挥手。
柳小满也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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