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不怎
饿。”柳小满在他拿手机后就重新回桌子前背单词，听他这问才转过来，“你不用回过去？”
“不用。”夏良坐起来，没继续说电话
事儿，“不饿也得吃，你
拉下后台，除
六个未接来电，还有四条短信-
你没在姥爷家，在哪-
耐心和时间都是有限度，你以为又给你转学又要空出这多时间看着你，是在跟你闹着玩？-
接电话-
夏良，你别逼。
“你等会儿是不是要去姥爷家？”柳小满走到床边，摸摸夏良头发。
很圆，有点儿扎手，逆着推手感很好，让人心里挠挠。
本来只想摸
下，个没忍住就又摸两把。
夏良又“嗯”声，听着又有要逐渐昏迷意思，还坚持也反手往柳小满腿上摸摸。
柳小满等会儿要去医院，跟夏良也不同路，有心想让他多睡会儿，想起来刚才电话就喊声“良哥”，说：“你手机刚有电话。”
屏幕还没熄灭，还是那个号码，又打进来。
夏良妈妈？
应该不会，亲妈手机号怎都该有个备注。
柳小满犹豫两秒,还是没舍得喊醒夏良,轻手轻脚地下床去洗漱。
过半小时再喊他吧。
生物钟这个东西，太强大。
柳小满跟夏良头天晚上闹到夜里三点,第二天睁眼时候活像是被人薅着神经扒着眼皮,硬从梦里拎出来。
意识还在朦胧,纯粹是身体机能自发苏醒。
他坐起来在床头缓会儿,看看时间,七点零二。
睡四个小时，脑子都是麻。
最后条是五分钟前发。
谁在逼谁？
夏良照旧把后台键清。
睡眠不足还是有点儿影响心情，他闭闭眼，把涌上胸口那点儿烦闷压下去，重新捞过手机解锁。
“吃什？”他问柳小满。
夏良没动。
“两个。”他补充。
夏良这才动动，还是没抬头，抬起来在柳小满大腿上乱摩挲手拍上床头柜，把手机盲抓过去。
不用猜他就知道是谁电话。
而且何止两个。
没等到半小时，柳小满在桌边干动嘴不发声地默背英语单词时，夏良就醒。
他先是往身边拍,没摸着柳小满，就蹙眉眯眼地欠欠身往四周看，见柳小满在桌前背单词，他“哎”声翻个身趴在床上，被这感天动地学习精神给烦笑。
“尚梁山都该给你颁个奖。”他闭着眼说句，开宿空调，嗓子干出磨砂质感。
“醒？”柳小满转头看他。
夏良继续趴着，后脑勺对着他“嗯”声。
夏良还在睡，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绺天光，今天天气应该不错，掺着金光线从他脸上斜过去，低敛眼睫毛上顶着光，比平时睁眼时看起来长很多。
好看。
出神地盯会儿，余光里床头柜上夏良手机亮起来,进个电话。
来电人没备注，只是串号码。
夏良手机开静音,手机没响也没震,但是坚持好会儿才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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