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堇拍他肩膀,嘿嘿笑道:“放心,程乔哥。”
程乔没想他还会叫这个称呼,当下便端起姿态,清清嗓子道:“你怎还叫哥,你与王爷都那样这不合规矩。”
徐风堇大方道:“且先让你做几天哥,等哪天成正经王妃再谈规矩。”
几人简单话别,便各自上路,昌叔带着程乔去老友医馆取来几包安神果茶充样子,卲山早已经买通城门看守,趁着月色,与徐风堇同去往江北方向。
经历临安秀雅,京都繁华,如今路旷野平丘,浩渺天涯,尽显波澜山河。赵徐二人差三日路程,前者蹄卷黄沙,后者车马急旋,眼中看得是路风景,心中想得是彼此人。
朝钟暮鼓,晚阳西下,徐风堇在普光寺修养三天,病得越发厉害甚至不能起身,不过,这都是外人眼中所见。
方丈没想到郁王妃体格如此之差,若是在寺里出个好歹,着实担待不起,他略通医术,本想帮徐风堇诊治番,徐风堇却躺在床帐后虚弱道:“暂且不劳烦方丈,有位常给看病大夫在风雨亭,这点毛病请他来便可。”
方丈也没强求,连忙安排小沙弥下山去请,昌叔得到消息踏着暮色而来,为徐风堇把脉看诊,皱着眉对方丈道出这病稀奇,需得静养,不得见风。
方丈叹道:“那王妃便好好修养,老衲不会让人前来叨扰。”
昌叔点点头,送方丈出门,再回来时,徐风堇已经精神抖擞地爬起来与岑灵互换衣裳,他不禁愁道:“邵山昨日都跟说,王妃真要和他同去边关?可这路千里,尽是艰辛,真不再带些人吗?”
入江北带,便武官居多,驻军统领王城山在校场练兵,属下匆匆来报,侧耳听后急忙穿上盔甲快步走到校场大门,见赵郁赵隽
徐风堇笑道:“不用带,与邵山同,都会保护好自己。”又对岑灵说:“待会随昌叔出门,程乔会换进来。”
岑灵略惊讶道:“程乔哥怎会来帮阿堇?”
徐风堇道:“他恨不得赶紧追上郁郎,帮他照看,自然乐意帮忙,你二人且在寺内多住几天,等昌叔下次再来,便把你们接回府中。”又道:“这走不知何时回来,余三娘个女人独自回临安放心不下,就且先让她养在府里,哪日跳脚便让钱队长安排人送她程,你且好好准备科举,这是京城没旁人认得你,虽说在临安登记过清倌,但也别怕,你若正直有才学,旁人只会服你,嫉妒你人找不出理由,才会拿这事嘲你。”
岑灵点点头,握住他手道:“阿堇,你与王爷定要早些回来。”
这厢交代完,徐风堇便与昌叔同出山门,夜阑人静,树影幽深,他埋头走得不紧不慢,旁人只当是个跟去抓药随从小厮,昌叔路将他送到后山,那处已经停辆马车,程乔穿着同徐风堇样衣裳,对他道:“你与卲公子路上小心,见到王爷定要好好照顾他。”又别扭道:“也也好生照顾你自个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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