卲山知道他心里想念,也不知如何安慰,才要说上楼休息,却听“啪”得声脆响从身后响起,接着便听有人道:“当真?若东宫那位若真出事,们需得提前行动。”又谨慎道:“回房细说。”
徐风堇依旧趴在桌上,手上酒杯却蓦然停稳,卲山才想看过去,却听徐风堇小声道:“别动。”
他二人对视番,待身后隐有上楼脚步声,才起身去帐桌,给掌柜递两银子,换来套店小二衣裳,回房后徐风堇将衣裳套在身上又扣上顶圆帽,对卲山说:“你在房间等,去听听他们要做什。”
卲山放心不下,忙说:“还是去”
徐风堇惊道:“
二人明显怔,又忙上前行礼道:“属下见过平北将军,见过七王爷!”
赵隽道声“免”上前朗笑道:“许久不见王统领,结实不少。”
王城山忙道:“让将军见笑。”又看向赵郁:“怎也想不到又能见到七王爷,属下上次进京多亏七王爷解围,这些年始终没有机会再去京中,也无法再与您道谢。”
赵郁摆手道:“都是小事,王统领不必挂心。”
前些年王城山还任宁洲刺史,正逢赵端寿辰,进京述职,带不少当地特产作为贺礼,却不想被有心人半路拦截,空手上殿,尴尬不已,关键时刻赵郁几句话化解他难处,还令赵端对他赞赏有加,自那之后回到宁洲路加官进爵,如今已成驻军统领。
三人寒暄番,便随王城山回到校场附近府院中,赵郁让他屏退下人,只留三人在书房议事,王城山震惊于太子通敌,时不知作何表情,忙道:“王爷意思是,如今已经有夏人迈入宁洲带?”
赵郁点头,让他展开地貌图道:“人数大概不多,约在四五百,方便藏匿撤离,这几百人若是分散用好,怕要大乱。但反之,若让他们集合兵力,便能举歼灭。”
戌时三刻,月明星稀,徐风堇与卲山行到盘龙坡山脚,又被堵在城外,他二人都是第次远行,虽然带着车夫,却时常赶不上闭城时辰,不过倒也无妨,沿路村野客栈不少,虽不如城里整洁,却也能睡个好觉,徐风堇不求其他,风霜赶路,不露宿荒山就算大幸,也不知道这路他睡过每张床榻,赵郁是否也同样睡过。
徐卲二人安顿好便下楼吃饭,客人不多,算上他们也才三桌,待粗酒糙茶上来后便是闲话家常,徐风堇想听赵郁事情,卲山便全都抖露出来:“记得王爷第次去青楼被舞女拉着摸手,回府生生搓洗半天,次日见手背鲜红,是想笑又不敢出声,忍得头脑发蒙,还有还有,王爷喜白衣,但是他穿上哪里像个纨绔王爷,根本就是端雅公子,只得又做不少蓝绿衣衫,他还为此沉闷几日,后来外出远行都带着白袍,晚上没人时便偷偷穿穿。”
徐风堇光听着便笑半天,可笑着笑着又叹口气趴在桌上安静下来,手里转着白瓷酒杯,喃喃道:“也不知他走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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