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状,立在殿中许景衡也忍不住心中叹气。
话说,作为名返聘宰执,面是他高度让他即便出差在外也明白问题核心在哪里——虽然只是回来路上听到点传言,但他还是早就醒悟过来,事情根本在北伐;而另面,因为身份、政治立场、籍贯导致责任感和政治疏离感却又让他在这个大事件面前产生些复杂情绪。
不反对、不参与,但也不回避……有点被人推着走状态。
但是,正所谓该来总要到来,赵官家等会后,就在佛像下与吕颐浩对视眼,便再度开口询问:“如此说来,福建那边其实比两浙这里还好些?影响是有,但大多局限于基层,而且无论如何也还不至于到达灾祸地步……是也不是?”
“恕臣直言。”许景衡拱手正色以对。“官家此言有失……福建那里是死不少人,而且这件事影响深远,很可能会让福建乡里形成世仇,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比遇到雨水减产两浙要好!赋税新政事情,两浙路外还是显得过于操切。”
此,待到夏末时分,东南之地,西湖之畔便再度摩肩继踵起来,尤其是直接从扬州蜂拥至此两淮公阁成员,个个家资丰厚,此番又有跟地方官府对立心态,参政愿望强烈,所以他们到来,几乎瞬间便让杭州城回到之前武林大会时情状。
甚至更胜筹。
涌金门外,真就再度‘直把杭州作汴州’,楼外楼更是变得连当地人都吃不起。
不过,几乎像是早有安排般,就在东南公阁定下会议日期,开始在雷峰塔下处理相关程序之际,这日上午,往福建安抚地方前都省副相许景衡许相公也正式从福建归来。
许相公毕竟是做过相公,既然回来,当然不至于跟那些公阁成员争面圣名额,乃是直接被前去迎接杨沂中引到在胜果寺大雄宝殿,当日上午便向赵官家稍作问安,并进行汇报。
“许相公说不错。
而结论似乎不容乐观。
“如此说来,福建今年秋收还是受到影响?”对大雄宝殿并不陌生赵官家直接在佛祖像下随意询问。
值得提是,此地虽然宽绰,但这位官家此时身侧却只是吕颐浩与几名近臣而已……范宗尹、梅栎那些人都还在福建没回来,许景衡回来也更像是赵官家专门召回。
“好让官家知道,不是秋收,是秋税。”许景衡即刻在殿内做更正。“械斗多在宗族村社之间发生,但这些人械斗之时,却般很少有毁坏生产、阻碍农事行为……臣说影响秋税,乃是说眼下大规模械斗已经渐渐平息,但地方村寨持械对峙,小股仇杀行径却要延续很久,再加上此次斗殴本就是为分配税额而起,而臣为安抚地方,已经自作主张在闽地抹去所有涉及争端税额……所以说,这种情况下闽地秋税必然要受影响,但不会对实际秋收有太大影响。”
闻得此言,赵玖长长松口气,继而便是长久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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