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张白麻纸对与许景衡这种级别人来说只有个意义,那就是他要二度宣麻,重新、正式回归宰执之列。
当然,实际上来说,哪怕是许景衡也是度宣麻……因为他第次当宰执时行在尚处流离之间,根本就是个小朝廷,哪里来正经白麻纸?
不过,赵官家素来是对症下药,看人点菜……就好像当日让吴玠做节度使,专门用明黄色绢帛来糊弄那些西军大老粗般,这次,为让许相公感受到尊重,赵玖也专门寻到白麻纸。
只能说效果拔群,作为名年轻时在脑中预习不知道多少遍见白麻纸时反应传统旧式士大夫,等真面对上这张白麻纸时候,许相公到底是直接下拜。
而这拜,有些事情便成定局。
”赵玖顿顿,也正色相对。“朕满心只想着两地短期内对北伐影响,却没有从两地内里,从长远考虑……这不是人君该有心思。”
赵官家认错,而且直接点出北伐,许相公还能说什呢?
片刻后,其人果然无奈拱手:“官家决心已下吗?”
“这不是朕下不下决心事情,而是说,如果没有理由停下,就只能硬着头皮迎头去做罢。而如今局面,便是两浙、福建虽有波折,便是中原也有些多雨,但终究没有酿成大灾,而既然没有什需要切实停下来事端,咱们君臣就不能以自己骗自己,以作逃避。”赵玖干脆相对。“许相公,三十万御营兵马秋后便可齐员,虽说其中有不少新兵,但也有党项人可以招募,太行义军可以动员,以至于还有蒙古、契丹友军可以召唤,所以预定军队战力还是足够;至于粮食、军资、军械,虽然对着去年估计少些充裕,但对着三年前计量来看,却反而是充足……这种局面下,咱们若是不动弹,便是失信于天下人,你说是也不是?”
许景衡被逼到墙角,思索再三,也只能再度拱手:“确系如此。”
旨意是吕本中写,自然不会犯赵官家打油诗那种低级错误,堪称是四六对称,文采飞扬,不过番念下来之后,却只有个意思——复许景衡为都省副相,加宁海军节度使,领两
“正要相公这句话。”赵玖听到这里,再度与吕颐浩对视眼,然后二人起将目光对准已经显得有些紧张吕本中。
吕本中咽口口水,但还是立即向前步,将藏在袖中张白麻纸双手托出,并当众对着许景衡双手取开。
许景衡只看眼那白麻纸,便觉得脑中嗡得声作响,然后直接出于本能下拜于地。
且说,大宋优待士大夫,除非是些祭祀或者仪式性场合,很多时候文臣都不用跪对天子,更遑论是旨意?
但有意思地方正在这里,身为政治地位远超般士大夫宰执,般来说,反而都免不要有对着旨意跪上跪经历,因为个读书人真正到人生巅峰,也就是宣麻拜相之时,按照成例,都是要正式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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