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是后殿,其实却是凤凰山南部在山那面胜果寺,只是被赵官家霸占而已。
但这也没办法,毕竟,凤凰山这里吴越旧宫非常窄小,而且年久失修,素来只有后面个寝宫、前面个大殿能用,而且所谓大殿还只有三间房这宽,按照李纲在福建调解乡人,跟那些地方宿老讲官家圣德时说法,乃是区区三楹……实际上,若非如此,赵官家也不至于开个武林大会都要在野外。
而如今,随着建炎九年夏日杭州雨水不断,复又将后面寝宫附带两排小房子给淋透,弄得十亭里七八亭漏水,逼得原本在此安歇、办公随行近臣文武不得不撤出,最近胜果寺自然踊跃响应号召,给行在让出地方,充当‘后殿’。
当然,这也侧面说明南方寺庙确实非常多。
但是,这些都不关刘洪道事情,对他来说住寺庙里说不得更方便,因为则距离还好,二则毕竟跟官家到底隔着个山涧两堵墙,找人说话问事,起居生活也都方便……就是乌鸦太多,整个凤凰山上全是乌鸦,路过来,时不时便惊起鸦声片。
“陛下。”
刘洪道眼见着赵官家长久沉默,只以为对方是不知道详情,无法判断,所以赶紧又做详尽解释。“黄河河道在潼关风陵渡带转弯后,水势陡然急,但并非是绝对难行,而是相对他处难行……”
“朕懂你意思,也懂那边河情。”赵玖没有回头,便直接打断对方。“朕从那里经过数次,如何不懂?平日里,那边通行军队、运输物资都是够,但毕竟是个急道,你们生怕北伐开那里成限制后勤要害也属常理……再加上唐时有过在中流砥柱河间石山上修栈道、做引导旧例,大宋也有过对西夏作战时在彼处专设差遣以作清理成例,所以才有这个建议。”
“是。”刘洪道即刻点头。
“你与胡寅意思是要修?”赵玖终于回头反问。“你是总揽黄河水道都水监,他是抓总工部尚书,这事本就是你俩分内。”
转回眼前,这日下午,外面依旧雨水淋漓,刘洪道随宗颍到胜果寺稍作安顿,换身干净衣服,便直接出去,乃是寻得门前侍卫,问得刚刚自虔州过来没多久御营后备军郭仲荀所在,便让对方带路,乃是打把伞,前往凤凰山下军营拜会。
面对着位秘
“是。”刘洪道愈发恳切。“但要大用火药,否则必然赶不及秋后北伐……火药开山燃爆之威正合此用。”
“这件事情不是那简单。”赵玖听到这话,不知为何,怔怔后,方才摇头以对。
刘洪道也是心下紧,继而本能欲言,不过,透过这位官家身影瞥到外面雨水后,却又沉默下来。
“既然来,暂且去歇歇,朕看看你带来这些文书汇报,再并回复。”赵玖干脆撵人。
刘洪道心中已有所思,又得旨意,自然小心告退,然后随殿前侍立宗颍起转入后殿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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