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赵玖感慨道。“朕绝秦会之南归之路,便是绝他路,有此形状也属正常。”
“这等小人,擅自勾连天家,离间父子君臣,斩便是!”马伸分外不耐,尤其是听到老上司秦桧名字后就愈发觉得烦躁……他哪里还不知道,正是这人往来串联,给二圣与元佑太后传递文书。
“那王次翁呢?”赵玖又提个名字。
这下子,堂中陡然肃,随即,许多重臣便面面相觑起来。
而在片刻之后,御史中丞李光立即朝赵官家严肃相询:“官家,敢问此人又有何为?”
心有所感……没办法,人心就是图安,士大夫就是想苟且,官吏就是想沉钝,权贵富豪地主就是想自家得失,只是因为如今这种君臣制度下,朕还在,所以才能上下心,言语致。而若没有个能下定决心天子,便是有些许忠臣良将,也要被大局消磨掉……这想,所谓渡河北伐,收复两河,殄灭女真,舍朕其谁?所以,朕到底是病渐渐好起来。”
吕好问无奈,只能拱手向前:“臣恭贺官家痊愈。”
其余重臣,也都捏着鼻子,纷纷向前拱手称贺。
“多谢诸位。”赵玖放下奏疏,轻松笑对。“闲话说完,咱们讲正事吧,这次朕想引蛇出洞无疑是落败,或者说东京城内诸位都对朕有些解,不好哄……不过,外面其他地方还是稍有点有趣事情,你们知道元佑太后她老人家昨日送来药匣子里,居然同时夹带两位太上皇帝亲笔自辩文书吗?”
殿中众人面色大变,而马伸不顾切赶紧拱手,匆匆出言:“官家!元祐太后远在扬州,并不知晓京城这边情境,甚至未必晓得二圣与官家之间道理,二圣求到她,她反而不好推脱,双方之间并无勾连用事之可能。”
“此人正是资助曹泳之人,曹泳往来几处,多是他给钱财,并发函往各处求通行畅快。”赵玖平静做答。“朕看此人履历,似乎从靖康前便直反对对南方加税?”
“是。”李光觉得喉咙有些发干。“此人是济南人,素称名士,礼部别头试(官宦子弟避免作弊复试)第,早年海上之盟时出知道
“是啊,朕也是这般想。”赵玖随意答道。“可既如此,还是请元佑太后回京居住为好,反正延福宫地方大,还算有些空闲房子……三位太后在起,既方便朕尽孝,也能起看戏闲聊解闷,更省下次还不好推脱。”
马伸当即松口气。
“有个叫曹泳,据说是曹彬五世孙,早年跟着元祐太后那批逃亡仪仗去扬州,如今常在南阳、扬州、杭州、洛阳之间乱跑,你们有谁认识吗?”赵玖随口再问。
还真有人认识。
首相赵鼎略思索,便脱口而出:“臣早年为开封府士曹时便知道此人,素来*猾无状,仗着祖荫厮混,是个寻常无赖人物……不过,他早年曾资助过如今金国枢密院副使秦桧,后来秦桧稍有发达时,他常常对外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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