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浚以下,所有人目瞪口呆。
而片刻之后,张德远终于没好气起来:“曲节度何至于这般荒悖?这二人如何会被二圣收买?二圣拿什收买这二人?”
刘子羽也气急败坏:“确系荒悖!曲大,便是你被收买,杨刘二位也不会被人收买!”
“荒悖又如何,不都来是猜猜吗?”曲端不以为然道。“便是杨沂中、刘晏好好,可这《水浒传》中官逼民反四个字,却也是官家心意所在吧?可见官家眼中,太上道君皇帝时官跟他这个建炎天子是断然无关!甚至,建炎前皇宋也只是名头上有关碍,本身也不干他事……官家素有摒除旧宋,绍兴新宋之意,应该明明白白当众说过吧?难道这也差?”
张德远、刘子羽哑口无言,其余人等也都沉默。
单力孤下来拜山头吗?只是不想这厮这般脸皮厚重,居然能自己当场说出来,先免尴尬,倒算是个人物。
倒是林景默林尚书难得又认真打量番曲大,然后方才重新坐定。
“曲节度,你在军中,多少是好些。”张浚回过神来,复又苦笑。“从为君分忧这个道理上讲,倒是们更艰难些……”
“好些又如何?”曲端继续昂然相对。“许久不来京城,遇到这种事情,总得弄个分明吧?这样好,诸位上官只当下官只带双耳朵过来……你们讲,来听便是……大家就不要耽搁时间。”
“咳!”
因为正如曲端所言,他言语虽然有些荒唐,但指出意思却是大差不差……赵官家自淮上回转以来,可能是出于对靖康之耻反思,素来对祖宗家法多有逆反之心。
而如果说前几年因为政治惯性和阻力明显缘故,还能稍作遮掩,那这些年,随着御营体系军事战果铺陈出来,国家兴复之态也显露无遗,官家军政大权渐渐收拢,却是再无多余顾忌。
实际上,赵官家与那些道学、理学臣子分歧
张浚闻言干咳声,也确实觉得没必要拿乔作势,便直接开门见山。“诸位都看《水浒传》吗?”
“看!”
只带着双耳朵过来曲大迅速从怀中掏出个装订集来,然后摊到膝盖上,边翻动边言语。“梁相公他爹给蔡京老儿送礼之前,都是在路上看抄本,最新豹子头林冲火并白衣秀士汪伦,就是从蹴鞠赛单上看……诸位上官,你们说,这火并什,是不是有暗示啊?”
张浚再度怔怔,然后认真相询:“曲节度有何见解?”
“下官从关西过来便听到许多传闻,说是平定西夏后,二圣与南阳、扬州两处些鸟厮蠢蠢欲动,然后又有什道学家在朝堂上欺凌官家,逼得官家离京逃往军中……张枢相,这是不是你们这些人守家无能,以至于朝中起*臣,或者干脆有个豹子头林冲藏在官家身侧,日夜想着火并,逼得官家这般言语呢?”曲端按住抄本,认真相询。“不会是杨沂中、刘晏哪个谁被二圣收买蛊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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