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各自严肃起来。
“而若想要极速扩军,又正好几个事端使官家不好开口……个是扩军终究有些劳民伤财,使财政吃紧;另个则是想要速速形成战力,就免不要取党项旧卒、契丹亡人,乃至于蒙古小部,这又肯定得引起议论。”说着说着,吕祉自己也严肃起来。“所以,有些话、有些事情,得们做臣子来说……枢相,下官意思是,枢密院得站出来,主动弄出来个扩军方案,蕃人那里也得提前梳理好,更要替官家挡住些整日从长计量之人迂腐之见。”
“吕侍郎这话竟有几分道理!”听完之后,乃是曲端第个摇头感慨。“在阴山、兴灵带扩军,却也知道朝廷这里弹劾不断,都是说御营骑军蕃兵太多,而且骑军还常驻京城之侧岳台大营,将来难免为患……可说实诚话,骑兵这种事情,你拉个蕃人和个汉人出来,肯定是打小习惯骑射蕃人更方便速成战力些……你让怎
日益严重,最终导致那场近乎于政变白马绍兴之变……很大程度上是有这个缘故,怕不止是原学。
甚至官家推出原学本身,就应该也有这个分割过往因素在里面。
“曲都统言之有理。”
片刻之后,回复冷静刘子羽在座中沉声相对。“官逼民反意思肯定是有,但当此之时,官家主要心思却未必在此。须知道,自淮上回转以来,官家心意俱在兴复国家、雪前耻上面,说千道万,就是要灭女真人,收复河山。而从尧山战后,女真人退缩至黄河对岸,朝廷更是想剪除伪齐,再趁势扫荡关西,还有金河泊会盟之势。如此大局之下,那往后便只有件要害大事。那便是……”
言至此处,刘子羽稍微顿,不知道是不是想起马扩与自家父子恩怨来,面色微微紧,方才继续言道,语调却也愈加短促严厉:“那便是积蓄兵马粮草,以备北伐!而咱们论事,都该从此处入手才对!”
“刘尚书所言极是。”早有准备吏部侍郎吕祉见状,应声接口。“而下官在此处正有得……”
张浚闻言即刻扭头看向吕祉:“安老(吕祉字)之言,必然是金玉良言!之前所献平金之策,与岳节度不谋而合,国家如今大略,也正是按照两位所陈步步前行,可谓大略在胸!”
吕祉得意笑,也不推辞张浚夸奖,直接捻须相对:“下官以为,凡事当从高处来看,譬如《水浒传》,纠结于鲁智深还是林冲并无意义,按照此书脉络,接下来指不定还有更多人物出场……关键在于各路英豪聚义之事!”
“聚义?!”张浚心中微动。
“枢相看来应该有所得。”吕祉见状继续笑言道。“说起官家经历聚义之事,无外乎是十统制私下结义,引得官家当日在河阴大聚义,故此,于官家而言,这聚义便该是指御营成军。而此事,也正对眼下局势……想要北伐,总得积蓄兵马,提升战力,故此,当先事,便是御营扩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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