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证明?”赵玖愈发失笑。“咱们得说好,你得设计个让人心服口服实验才行,就好像朕这个十几亩地让宫中几百口子每日二两肉,才能大约比证全大宋都有可能每日每天二两肉般。”
“官家、青山先生。”吕本中拱手相对。“臣有个法子,非但能证明气如水,还能证明青山先生气论是错!”
“说来。”随着胡安国眉毛皱,赵玖也凛然出声。
“官家、青山先生。”吕本中长呼口气,再度拱手,却最终对准胡安国。“家父在原学中阐述,气本物、如水,而众所周知,鱼在水中不能觉,但等在水外却知道水这种东西终究是有重量,愈深愈重愈有压力……故此,若以原学阐述,气这个东西虽看不见摸不着,但实际上也应该是有重量与压力,只是因为们在其中不好测量罢。”
“朕懂。”赵玖忽然插嘴。“朕记得青山先生有言,气充盈宇宙,无穷无尽,而若气跟水般有重量,有压力,那岂不是要将人给压爆?所以,若能实践证明气如水般有压力重量,自然便是原学说对,而胡先生是错……是这意思吗?”
相那数十年不得出仕老儿子,江西诗派中据有席之地吕本中,也是各自凛然。
且说,吕本中此人风评其实不是太好,主要是因为他少年时因为旧党身份连累,以堂堂吕氏嫡长出身却不得入仕,所以生活作风浮浪,而且身为吕氏家学天然继承人,道学上成就远不如其父,反而整日作诗填词。
而在这年头鄙视链如此清晰环境下,作诗写词这种东西,跟道学相比终究是上不得台面。所以,即便是吕本中昔日戏谑语,提出江西诗派这个概念,无意间成立中国诗词历史上第个正式诗词宗派,占据中国文化史上重要席,却始终被人鄙视。
但是,此时此刻,此人当面,谁再轻视他就是个傻子。
“臣在。”
“是!”吕本中赶紧低头。
“那你能证明吗?”
“能……能!”不知为何,吕本中似乎有些怂。
“胡先生,你以为呢?”赵玖冷冷看
吕本中拱手出列,只能说其人虽然没有出仕,但作为吕氏嫡长,身上自然早有恩荫闲职,跟胡安国身上挂着馆职不做事般无二。
“你听到胡先生言语吗?”赵玖笑问不停。
“臣听到。”不知为何,胡安国等人回头去看之下,这位明显有备而来人物居然有些声音发颤,也不知道是在怕什?
“胡先生他们意思已经很明显,原学讲究个格物致知、知行合、实践检验切……”赵玖微微挑眉笑道,张嘴便是几个高大上。“而如今,咱们不说别,只说你父亲提这个气如水般意思,引来胡先生等人诸多不满,吕公相劳苦功高,最近又整日在做学问,朕不好打扰,只能且问你两句,这个东西你们父子能实践证明吗?”
“能。”吕本中咬牙做答,好像下什决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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