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玖点点头,时醒悟:“朕懂,你这个气从定义上来说,便是不可见,对不对?”
“对。”
“那为何不能许吕相公如鱼在水中,不能觉呢?”赵玖摊手相对。
“官家。”胡安国严肃相对。“吕相公与臣等在邸报上针锋相对,看似是他在做辩护,其实是他在做攻击,臣不以为官家看不出来……”
赵玖当即失笑颔首:“是,谁主动谁负责,谁提出谁证明……原学后发却先攻,自然该他们证明……吕本中。”
摇头不止:“若不能在此处做,也不亲力亲为,如何算是原学中实而践之呢?又如何能让人心服口服?须知吕相公大年初四那日说,实践是检验天理唯标准。至于皇家威仪、天子职责,胡卿其实不必在意,朕只是在按照吕相公原学在做天理实践,旦成,便不会再亲自纠缠下去……些许劳动,胡卿就当是金人未灭,朕借此卧薪尝胆好。”
胡安国微微叹气,想片刻,却也只能俯首:“官家简朴认真,更兼胡虏未灭,臣无话可说,只望不要耽误政事。”
“怎会呢?”可能是有点冷,赵玖放下铁锨,走入亭中,但语气却愈发不以为意起来。“吕公相以下,赵鼎、张浚、刘汲、陈规四位相公都是时之选,各国家政务他们大多都能妥当处置,朕完全可以垂拱而治,便是有些许争执,朕也不过是去做个评判罢……”
胡安国更加无话可说,而且他也意识到,不能这被这位官家牵着鼻子走,故此,稍作思索后,这名当时大儒直接扔下这些话题,就在亭外立着进入正题:“官家,臣受闲职在家,无传召本不该擅自求见,但今日有事……”
“朕知道,气亦物也,人之不觉,如鱼不觉水。”赵玖脱口而出。“是此事吗?”
随着赵官家声轻唤,胡安国等人诧异回头去看,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等人身后早就多人,却正是吕好问吕公
“正是此事。”胡安国正色相对。“官家,此言荒谬至极!”
“你怎知道此言荒谬?”赵玖毫不客气。
“孔子云,血气方刚;孟子亦有言,吾善养浩然之气;便是道家亦有精气神之说……可见气之道,与性命、道德相关,焉能只是水般实物?”胡安国当然也是脱口而出。
“可为何不是你们曲解先圣意思呢?”赵玖依旧是半点都不停顿。“朕记得胡卿初次见朕,便对朕说,朕如何如何,便能出什气来,使天下如何如何,而个儒者如何如何,便也能出个什气来,使自己如何如何……可朕到现在都未见到什气!你若说有,为何不能实而践之,学朕这般开塘种地,亮出来给天下人瞧瞧?”
“官家,这种气本是玄而又玄之物,无形而存。”胡安国认真作答。“不是臣不愿意为官家展示,而是臣学术浅显,只能感觉和醒悟到它存在,却不知道该如何使之现形!其实,官家所养天子之气已经起作用,尧山之战便是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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