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玖连连颔首,满意至极,却又扭头相对胡安国等人:“卿等听到,朕来做主,从明日起,邸报暂停刊登道学、原学之争,双方私下讨论皆可,却不得相互攻击,只是各自偃旗息鼓,静待月之期,然后在宣德楼前让天下人见个分晓……正如胡卿所言,此事虽不敢说谁握真理,却足以稍决胜负……今日都散吧,朕要继续挖鱼塘。”
胡安国等人吃定心丸,本欲拱手告辞,但想下,却还是跟吕本中起留下,帮赵官家担几筐土,方才心满意足,从容离开。
然而,且不说月之后,双方将要在宣德楼前决胜负,来定下原学生死。只说接下来数日,春日渐渐转暖,各处事务堆积起来,而赵官家只是如既往,或在宫内挖土,或去敷衍朝堂仪式,稍有空隙也只是与陈规往大相国寺、往城西岳台大营盘桓,端是不务正业。
当然,有绝对权威官家不乱插手,未必不是个好事,垂拱而治嘛,国之大事唯戎与祀嘛……但是随着元宵结束,春耕展开,朝堂上关于件军国大事争论却越
对方眼,复又笑颜相对胡安国。
胡安国仔细想下,然后有说:“官家,臣与吕相公争执本义在于性命道德与外物关系,并不是什气压力,而便是能证明气如水般有压力,其实也并不能说吕相公原学在这方面就是对,什把人压爆更是有些荒唐……但正如官家所言,臣与大部分道学同道都以为气充盈宇宙,而若气真有压力,继而说明气有重量,最起码能说明臣等在气这个事情上所思所想有些是错,那这件事上,终究还是臣等稍微落于下风。”
赵玖忙不迭地点点头,然后扭头相对吕本中,言语中显得迫不及待:“吕卿听见吗?”
吕本中也连连颔首不及,却不知为何面色有些发青。
“朕挖鱼塘、种桑、养殖……最少需要年,多三五年说不得才能见效,这是天时所限,不得不如此。”赵玖继续施加压力。“可你针对气压实践又要几日能准备好,让天下人看清楚?月两月朕能等,胡先生他们自然也有耐性,但若三年五年,莫说胡先生等人以为你们在故弄玄虚,便是朕都是不许。”
胡安国等人难得精神大振……他们本以为官家对吕公相、对原学偏袒是极大,是抱有政治目,但不管如何,若能在这种事情上限制到这个地步,却也足够说明这位官家还是讲究个公平公正。
而果然,吕本中明显陷入疑难姿态,许久方才重重颔首:“家父在钻研学问,难为此事,请与臣月为期,借调工匠、人手,为父代劳。”
“好。”赵玖点点头,却又紧逼不舍。“要多大场地,宣德楼前可行?”
吕本中战战兢兢,周围胡安国等人看清楚,此时春寒料峭,对方居然出汗,俨然是被赵官家逼到墙角,‘气’虚。
但不管如何,吕本中长呼数口气后,还是重重颔首:“全依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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