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汾当即应声。
而片刻后,赵鼎果然到烧地龙后厅来见张子盖,而双方寒暄些年节闲话之后,张子盖到底年轻,又是个武夫,便干脆直接说明来意。
“不安?”泰然坐在上首位中赵鼎捧着姜茶,貌似不解。“哪里不安,谁人不安,为何不安?”
“相公。”张子盖小心相对。“不瞒相公,伯父前几日见驾之后日益不安,到这里入职后也有些不安……伯父不安,乃是因为之前尧山大战他自觉功劳最少,而不安,却是因为来到这里做班直,却连个阁职都没有,个宣赞舍人都未曾得,担心会被人轻视。”
赵鼎放下茶杯,蹙眉而叹:“战功事情怪不得你伯父,他辖区在最东面,尧山在关西,他能将田师中和那三千长斧兵送过去已经是极致,倒也不至于妄自菲薄。至于你没有得武舍人身份,说,你未必信,但事实十之八九便是官家素来懒得记这些繁文缛节,所以给忘……而都省、枢密院等有司又因为御前班直牵扯到皇城司,所以并不愿意为这种小事插嘴提醒,省尴尬……依说,你寻去处置此事,倒不如忘这个什舍人,安生做你御前差遣干脆。”
太学生。
不过这次他倒是晚步,枢密使张浚张德远比他更快,乃是早步便带着物资来到此处。
无奈之下,张赵二人只能携手言欢番,然后起在太学中蹉跎阵,这才拱手道别,转回各自家中。
且不提张德远回去如何,只说赵元镇回到家中已经是傍晚时分,而他年纪偏大,年节前又连续多日辛苦,早已经疲态尽露,却是甫回家便准备好生沐浴番,早早歇息……唯独既然做到这个份上,有些事情却也不是他能轻易躲避。
“谁?”
张子盖张张嘴,但也只能点头。
“便只有此吗?”赵鼎见状继续追问。“你伯父与多年同僚之谊,不比寻常,你不必遮掩。”
张子盖点点头,却是小心再对:“不瞒相公,伯父不安之处其实不止是没有战功,年前他临去前曾对夜谈,他说,他在淮上三四年,立七八处大宅子,置好几千亩良田,娶四五个小妾,还生三个儿子个女儿,可官家自南阳至东京,却直清贫……
扶着儿子赵汾臂膀下车赵鼎时没有听清。
“张俊侄子张子盖。”赵汾就在车前低声重复遍。
赵鼎立住身形,当即蹙眉捻须:“要喊张太尉……不过张子盖如何此时在京城,没随他伯父回去吗?”
“据说是他伯父张太尉前几日临走前专门寻官家求恩典,将他送进御前班直。”赵汾有错即改。“又说如今爹爹是都省相公,非比以往,所以张太尉前几日在京随驾期间不敢轻易打扰,以免瓜田李下,惹人非议,所以此时才来。”
“算他还有些清醒。”赵元镇点点头。“张伯英与为父在淮上多有交联,非是般武人,为父去洗把脸,你将张子盖带到后厅见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