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争斗刚刚有激烈苗头,很快便又被迫暂时中止,因为随着元日到来,年节七天假也随之到来……过年放七天假,这是从唐朝便开始老规矩,只不过之前数年大宋都是那个德行,所以这建炎五年元日假期和第次恢复年节常例赏赐倒显得很有标志性。
回到眼前,这日乃是大年初,上午元日大朝当然没有按照所谓正旦大朝那种规制来搞,只是让赵官家端坐其上,然后公相吕好问领着百官起行礼,上个新年贺表,便利索结束。
随即,百官散去,假期正式开始。
而这其中,中低层*员却又普遍性先去宣德楼对面旧尚书省领新年赏赐,以度年节。且说,都省相公赵鼎当然不需要亲自去领,反正有吏员亲自送过去……但他依然主动前往彼处,亲自坐镇,定要看到下层官吏妥当入手赏赐方才放下心来。
这还不算,旧尚书省这里事情结束之后,他又亲自带着些物资,让人驱骡车往太学而来,准备慰问少数家贫不得返家
可能是有许多士人远道而来专门参与缘故,今年太学议政格外热烈与充实,以至于连续开两天方才停下。
只能说,士人们参政议政热情还是很值得提倡和鼓励。
不过美中不足是,不知为何,官家这几日表现有些恹恹,多数时候只是枯坐那里,任由*员们与士人、太学生们交流……据传闻讲,官家应该是偶感伤寒,身体不适,不过也有高层人士透露,说赵官家素来便是这种木雕性子,反而是去年那次因为有仗要打,直绷着,显得精神,而现在仗打完,陡然泄,自然如圣如佛,外加有些恹恹。
不管如何,热闹腊月很快便过去,年节之前,议政结束,国债发售完毕,蹴鞠比赛和相扑比赛也落下帷幕,赵官家赐宴之后,诸位帅臣也各自返回辖区继续公干。
但不出意外,随着年末各种政治活动增多,以及大量政治议题被提到日程上,都省相公赵鼎和枢密使张浚矛盾也越来越明显起来。
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已经意识到这二人对立与不妥之处。
说白,赵鼎今年四十多岁,出身河东沦陷区,在中下层摸爬滚打半辈子,稳重而偏保守;而张浚今年三十出头,出身蜀地豪门,年少得志,跳脱而偏冒进……二人本来就不可能合得来。
至于说私交,到这个位置再说私交未免可笑。
不过值得提是,赵鼎是都省正相,名位天然更高些,而且熟悉庶务与基层运作,善于团结*员,再加上南北对峙局面下,人心天然趋向稳定,此人本该仗着大势轻松压制住张浚才对……但实际上却非如此。毕竟,张德远天然与官家走得更近,更善于揣测上意,经常能出奇制胜,而且很多人也意识到这层,纷纷聚拢到他身边,形成定势力。
所以,二人始终算是分庭抗礼,谁也不比谁弱上几分,此番时激烈起来,也算是龙争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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