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这才彻底释然。
且说,赵玖毕竟是长途跋涉,刚刚归来,所以在问两个不能再拖问题后,又问下三舍法制度化进程,叮嘱群臣几句,便终于宣布解散此次‘迎驾’。
但众人各自散开,全程都未参与讨论事务公相吕好问却又被大押班蓝珪单独请到后宫。
对此,群臣并无言语……毕竟是公相嘛,地位超然,而且此时也不是什敏感时期,宰执位置都发下去,也没什单独奏对典故可拿来扯。
无外乎是官家要表示对老臣、重臣优渥,例行问下而已。
,身为国相粘罕是此战最高层主导者,终究是要为此战大败而负责。
此战战败、娄室战死导致他粘罕政治威信大面积丧失,才是这位金国权臣眼下最要命困难,尤其是他之前还弄出逼宫戏码……娄室战败之后,有些事情就不是秘密,赵宋上下早就从高丽使臣和河北方面汉人逃官处得知此事首尾。
那换句话说,此战之后,完颜粘罕已经丧失在桌面上政治游戏中体面,不得不通过抓兵权这种很有效果,但却格外掉份子,乃至于显得有些图穷匕见手段来继续维系自己权威。
有说,粘罕忽然南下大名府,压制住懦弱挞懒,夺取大名府兵权,从对内效果而言,确是个妙招,甚至堪称神来之笔。但从对外角度来说,却是毫无疑义将金国内部矛盾给,bao露出来。
“既如此,投石问路……或者打草惊蛇吧!”群臣稍作讨论,皆是类似看法,而赵玖稍作思索,也即刻做出决断。“让张荣走黄河故道,直接将檄文送去大名府,问罪于粘罕!让他将之前扣押使者(韩肖胄)速速交还,再限期来降!否则朕就将大名府变成第二个尧山!”
而果然,众人散去,赵玖等在后宫小亭内,待见吕好问,也是直接起身相迎,就在亭外直接发问:“吕相公,为何朕总觉得今日殿上气氛不对?”
“回禀官家,老臣以为事出多因。”
秋高气爽,吕好问目光从亭子周边黄花上移过,又微微抬起头来,却正见头顶行大雁南走,而这位当朝公相仰头认
不少人时犹疑。
“只是打草惊蛇……”赵玖赶紧解释。“挑逗下他罢,最大指望在于给金国内部局势添把火,并非真要出兵。”
陈规等人这才释然。
毕竟嘛,也由不得这些人慌张,自古以来,仗打赢就飘天子有是,马上身死国灭都有!
当然,赵玖也意识到这点,不免多说几句:“诸卿不必忧虑,尧山虽胜,却极为惊险,此战之后,朕非但没有轻敌之心,反而有些后怕,战前意劝朕坚守不出刘子羽得到赏赐、军功,转为方经略使便已经算是朕心意所在……而朕今日也可以再说遍,经历此战之后,朕实在是无法想象咱们兵马在河北平原上要如何对上金军铁骑?必要养精蓄锐、步步为营,方能殄灭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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