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虽然御史中丞李光、礼部尚书朱胜非等人心中多有别扭,却还是硬生生忍下,朱胜非还不得不上前领旨,去做这等不体面之事。
“好。”赵玖说完高丽使臣事,丝毫不停,却又问到另外件大事。“粘罕到大名府又是怎回事?”
这下子,殿中诸多人物面面相觑,却纷纷摇头,无人能答。
等半晌,还是陈规职责在身,无奈出来说几句话:“官家,臣等委实不知彼处虚实,只能大略揣测……”
“揣测也无妨啊。”赵玖失笑相对。“这般大事,总不能挂着连个揣测都无吧?”
胜非,鸿胪寺卿翟汝文,鸿胪寺少卿王伦。”赵玖正色吩咐道。“你们好生招待下这位高丽大苏学士,用超阶待遇,你们堂堂大国尚书、正卿起去陪他作诗饮酒,让他宾至如归,然后明明白白告诉他,朕厌恶金富轼,却喜欢他郑知常诗,还要再准备额外赏赐,最后准备正式宴会,朕要亲自召见他、赏赐他……不要不舍得花钱,也不要觉得掉架子,但凡能让金人多死几个,又或是真到北伐时拖住金人个两个猛安,也都是万金不换,何况真有直捣黄龙那天,多少钱也都能拿回来!”
众人听得言语,神色各异。
有人连连点头,有人若有所思,有人神色并无丝毫变化,还有人却连连皱眉。
话说,高丽问题当然可以重要,因为正如赵官家说那般,高丽是眼下大宋唯能联络上而且肉眼可见,能在定将来对金人造成实质牵制效果方千里大国。
经历六七年战争,所有人都明白,只要牵扯到金人,什都是值得。
“臣等议论。”陈规闻言稍稍正色相对。“粘罕在尧山大战失利以后忽然来到大名府,其实不是为应对东京,而是为控制住大名府兵马以应对燕京,应对北面金国国主吴乞买与大太子完颜斡本。”
赵玖点点头,这其实也是关西文武议论结果。
要知道,尧山战,金军固然损失颇重,但因为完颜兀术援军被围歼事,粘罕根基西路军损失其实未必有东路军多……但问题在于,从最高层来说
但问题在于,赵官家这般赤裸裸‘哄骗’、‘利用’高丽使者,还有将来‘拿回来’言语,怎听怎不对路。
尤其是此时此刻,文武百官都在堂皇列席,而且还是在堂堂正正文德殿上。
故此,相当部分道德君子,不免忧虑,也不免感觉到不适。
其实,换成以往,这些人早就出来劝谏,因为他们是真道德君子,也是真觉得不妥,而且也确不怕什君王之怒……但问题在于,这些人想到丰亨豫大、体面不能再体面太上道君皇帝两度弃国,落得昏德公下场,而眼下这位满口利害、点都不体面功利天子,却是确确再造皇宋之人,那就未免有些张不开嘴、跟不上溜。
真要是出来劝谏,这位官家直接把太上道君皇帝摆,你说你难受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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