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金富轼因为崇敬大苏学士起这个名字,但他做官做事却极类舒王,而郑知常与之党争不休,却不像司马温公,更像是大苏学士多些……”
赵玖三度失笑:“你是想说此人政治上是个废物,若在他身上打转,未必有用?”
“关键是此时咱们也难对高丽国内真正施力……”眼见着周围不少大臣纷纷侧目,王伦赶紧跳过这个话题。
“得如何才能真正施力?”赵玖追问不止。
“若齐鲁之地能复,海上通畅,便多少能做些事情。”王伦坦诚相告。
做诗词称颂官家神武,而且诗词确实不错……想来应该是对金主战之人。”
这个答案明显有错误,但作为礼部尚书,解到这个程度已经算是合格,所以赵玖并未穷追,反而是点点头,然后便直接在御座上越次开口:“王伦何在?”
早有准备鸿胪寺少卿王伦即刻出列,然后俯首奏对利索:“回禀陛下,此人属西京两班,妙淸和尚党,素来主战,是妙淸和尚在高丽朝廷中正经盟友,是金富轼眼下在高丽最大政敌之……”
言至此处,王伦稍稍顿,复又小心加句:“此人与金富轼不止是政敌,更是高丽文坛对手,公仇私怨皆深。”
“还是有些不对。”赵玖愈发蹙眉:“上次你说,金富轼意事大,宋强而从宋,金强而从金,稍有反复便及时观望、调整,反倒是西京妙淸和尚党脑子不清楚,意图以伐金来扩充西京平壤两班势力,所以才对金主战……那这个郑知常,既然是妙淸和尚党,为何也来‘事大’呢?”
而赵玖点点头,却是干脆做决断:“不管如何,还是要做些事情,也该在高丽身上花些功夫,这毕竟是眼下咱们能联络到金国背后唯国,且是千里大国。而关于此人,朕有些看法与王少卿不同,朕以为,此人既然与金富轼是那般关系,那在此人身上用力也与在金富轼身上用力无二,换言之,彼辈便是将来糊里糊涂没,用力气也能在金富轼身上赚回来……”
殿中不少人都纷纷颔首,论高丽小国内情,这些人未必有王伦门清,但说到这些政治手腕,这些人却又比王伦强太多,但与此同时,还是有不少人蹙起眉来。
“礼部尚书朱
“好让官家知道。”王伦赶紧解释。“郑知常正经文臣,与妙淸和尚结为党是因为他们都以高丽西京平壤为根基,与开京两班对立,不可能不党,但说到具体见解还是不同……”
说到这里,莫说赵玖懂,便是经历大几十年新旧党争殿上宋臣也都恍然。
“朕懂。”赵玖果然恍然而笑。“这是个因为政争被裹着主战人,他主战只是因为金富轼不主战……但如此说来,此人既事大、又主战,岂不是比金富轼更利于咱们?”
王伦犹豫下,还是小心翼翼相对道:“官家,此人与金富轼在高丽,素来有些说法……”
赵玖愈发失笑:“有什便说什,什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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