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且不管这些旧事恩怨，现在
问题是，当此危急之时，整个国家却都不得不为之前这三人
系列内斗破事来买单——冒着风险放回曲端是如此，放任吴玠败再败也是如此，接受支战力崩溃秦凤路还是如此。
不然呢，有别办法吗？
“这几路兵马，比之御营兵马又如何？”目送吴瑜转去他院，赵官家还是问出
这句话。
而杨沂中虽然早就预料到有此问，而且早有腹稿，但不知为何，反而言语之间变得小心起来：“军容、器械、军纪、战兵满比，皆不如御营，也就是熙河路战马多些，还是新得……”
且说，杨沂中在后面说，而赵玖边听边已经顺势走上走廊，并迎上候在此处小林学士，乃是准备往后堂去见宇文虚中等人。但听到身后言语忽然中止，倒是让这位大宋官
“且不说这些。”将乌鸦射落后，赵玖终于收箭，并从戎装吴贵妃手中接过汗巾，然后也顺势问到正事之上。“关西三路，外加长安这里本来兵马，四家战力你心里可有数？”
“臣只能试言之。”杨沂中恳切而对。
“说来。”
“熙河路最佳，兴元府（汉中）次之，京兆再次之，秦凤路最次。”杨沂中毫不迟疑。
“熙河路挨着青塘，骑兵数量偏多，靖康以来非但没有与金军交手受损，反而多次击败西夏，这路兵马状态最佳朕是知道。”赵玖面擦汗面认真相对。“京兆仓促聚起民兵，几乎不可用，朕也是知道，但为什
秦凤路居然不如兴元府？兴元府不是汉中吗，都属于蜀中？那地方如何比得上正经关西兵马？何况秦凤路直以来是仅次于京兆地方，关西根基般所在？”
“臣以为，应该是王燮之乱所致。”杨沂中认真答道。“靖康之后，秦凤路被用来安置王燮，而王燮此人着实是误国之辈，其部军纪散乱，闻风而逃，几不堪用……而张运使（张浚）处置王燮后，宇文相公发令，以赵哲自张运使漕司内调任兵马都监，不过半年光景。”
擦完汗赵玖点点头，示意吴贵妃回去，然后转身欲言，却又声叹气。
话说，曲端之所以能活下来，王庶这个理论上完美受害者之所以直不能在东京扳倒曲端，给自己出口恶气，多少都在于彼时关西所谓‘旧三员’中另人王燮……现在回头看来，此人根本就是刘光世、范琼之流，甚至还不如这俩人，刘光世都能做到凭家世恩威拉拢下属，范琼前期还有跟金人对战勇气，王燮有什？
而此人存在，完美衬托出曲端能力和维系陕北功劳，也让直以来拿王燮来对付曲端王庶，明明回去就做到部实权尚书，但说起昔日旧账，却在东京这个‘只讲抗金功利’地方根本抬不起头来。
等到赵玖实在是忍耐不住，示意宇文虚中、张浚、胡寅弄死王燮，将王燮钉死在个‘误国贼’身份上后，王庶与曲端之间，就更是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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