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战场上,这种情形本就是预料之中东西,只不过宋军知道自己野战能力不足,害怕被反扑,所以没有来得及集中焚化或者掩埋尸体,所以才显得那凌乱野蛮罢。换成金军,有过之而不及。因为金军作为侵略方,为震慑
这回去,惹怒娄室,真就被砍以正军法,谁能救自己?
当然,更不敢对今日失败做遮掩就是。
于是乎,傍晚时分,撒离喝到底还是硬着头皮给河口大营发出讯息,说明战况,并请求下步‘指示’……原话是,请求都统娄室将军来给他做‘战术指导’。
而等到这日夜幕降临,娄室果然传来指示。
“三日期限未至,并无新令,且遵前令?”撒离喝目瞪口呆。“也就是让继续攻山拔城意思?”
吴玠摸盔测温,白刃突击,大胜金军,复又追杀数里,焚寨而归。
战之后,双方气势颠倒不提,逃亡到花沟第二个营寨、靠着支援汉儿军弓弩手才止住溃势完颜撒离喝却是在浑身燥热之余心下拔凉起来。
因为事到如今,他已经很确定自己不可能在期限内,也就是明日之前攻下坊州城。
不是因为这场阵前溃败。
平心而论,吃败仗真不算什事情,被人撵跟兔子样也不算什事情,胜败兵家常事真是条战场至理名言……真要说被撵跟兔子样,之前数次,吴玠不也是样吗?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完颜谋衍没有去看撒离喝,反而眼神飘忽,他被周围金军伤员、逃兵乱象给吸引住注意力,显然有观察军情任务在身。“父帅只有这番言语。”
撒离喝彻底无言。
而谋衍也不多待,见状微微拱手,复又往营中问询几个相熟军官,便直接连夜回河口大营去。
当夜不提,翌日早,撒离喝整备兵马,继续掉头向西,准备执行军令,他可不敢真去试探娄室耐性。
然而,这位冷面郎君再度往坊州城行来,先看到被烧精光自家军寨残骸,心中无力之态已经满载,可待过那个被焚毁军寨,行至昨日主战场范围内,却居然又存惶恐之心……原来,宋军撤离时自然不忘打扫战场,所以金军尸首上甲胄、服饰、武器几乎被扒得精光,非只如此,几乎每具尸体首级也都被砍走去做军功,以至于无头裸尸抛洒到处都是。
三战三败,路溃到这里是谁?
败,下次学吴玠这般知耻后勇再打回去就行。
所以,问题不在于日后,而在于眼下:当拥有地利守军敢反扑出来,敢白刃做战,而且还能得胜之后,却意味着守方士气、军心已经丰盈充沛达到定地步,这个时候再想要靠着威吓与非消耗性手段攻下此城未免显得可笑。
而坊州城这个状态,纯消耗话,得填进去多少人命?得耗费多长时间?
但是,撒离喝也不能就这光棍退回去……回去被突合速等人耻笑倒无妨,关键是身上还有个三日破城军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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