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许。”宇文虚中捏着手中日报声叹气。“虽说平陆城未必不能守,便是不能守也未必就不能逃回来或者入北面中条山,可十几万金军汇集河东,泰山压顶之
赵玖思索片刻,缓缓点头,便转身继续随小林学士向后堂而去,但走两步却又二度驻足回头:“你祖父尸骨寻到吗?”
杨沂中时怔住,复又黯然摇头。
赵玖不再言语,终于快步走入后堂,而此时,宇文虚中、张浚、刘子羽,还有三位经略使,以及胡寅信使、韩世忠信使、李彦仙信使、洛阳信使、东京信使,乃至于岳飞、张荣、闾勍、张俊等人信使,都已经俱在此处。
这不是什赶巧,而是例行通报。
早在赵玖临行前,再度启用朝廷大臣为各军监军时便私下传旨意,无论远近,各处兵马事宜,主帅、留守、相公俱当每日往此处来报,关西直接传送,关东则走南洛水小道……每日报,几乎已经成定制。
家不免怔,继而回头去看身后之人。
无他,杨沂中说许多‘不如’,也都是可以轻易验证‘不如’,却始终没有个结论,也就是没说战力上‘不如’或者最终概括性‘不如’。
这就很有意思。
“臣受命提举皇城司,本只该说眼前看到事情。”杨沂中见到官家驻足来看自己,也是认真拱手言道。“但臣也是御前班直统制官,军务上却是臣难得可以稍抒己见之地……”
“那便直言就是,为何还这般小心?”赵玖负手相对。
实际上,身棉布紧袖衣服赵玖入得堂内,直接在灯下落座,却不与宇文虚中等人言语,而是先亲手从信使们手中取日常奏报,并直接拆开来看,待所有奏报全都看完,并让信使们暂且下去休息,方才讨论起局势。
“河东金军已经猬集,整个河中府到处都是金军旗帜,白水城也失陷,金军不日或将大举南下,韩世忠那边压力太大,希望李彦仙不要撤回黄河北岸平陆兵马,尽量拖延二。”赵玖面色如常,如往日那般边开口边随手将几份奏报交给身侧刘晏。
而后者,自将这些东西又分发给宇文虚中等人。
“却不知李太尉那边如何说?”张浚分份日报,未及来看,便匆匆相对。
“李彦仙报中没说此事。”赵玖平静答道。“只是为平陆守将邵云突兀求官阶、妻子恩荫……”
“因为臣还是关西出身,身负利害……”杨沂中恳切答道。
“所以你意思便是,关西诸路兵马虽然遭到两次娄室扫荡,次内乱,而安生下来,收到巴蜀钱粮供给、重新整饬也不过年,却依然有可取之处,甚至临战之时不亚于御营兵马?”赵玖蹙眉相对。
“是。”
“什理由?”
“则保卫乡梓,士卒奋勇;二则本土作战,适应地形气候。”杨沂中愈发恳切。“所以臣以为,若是特定战场,西军未必不如御营……当然,御营中许多兵马,本是西军出身,那就没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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