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阎孝忠、陈规、杨沂中恨不能立即塞耳朵,毕竟嘛,这三个人,虽然个科举进士出身,个科举明法科出身,个将门武臣出身,却都懂得最起码规矩。
而很显然,张浚跟赵官家是不懂规矩,所以张德远犹豫下,居然直接开
而且就算是胡闳休有大谋略,那也不可能让个刚刚通过殿试转文官资序八品编修去四川当转运使吧?
胡闳休顶头上司刘子羽去,都是要引起蜀中不安。
而细细思来,这件事情最大个问题,其实在于蜀中体,旦放个人进去,权柄未免过大……除非局势危急,正常天子都不该将天然具有封闭性蜀中给托付出去。
然而,赵官家驻足望着南阳城内熙熙攘攘,思前想后,却似乎并没有想到这点,最后反而干脆扭头相对:“你要做蜀中四路转运使?”
“五路!”张浚咬牙相对。“不让臣兼关西熙河路话,茶马互市便难行……”
”张浚似乎是算准赵官家心思,及时恳切再言。“眼下局面,巴蜀总得去人,若论知兵……宗留守知兵,但东京更重;陈兵部知兵,南阳戍卫也离不开他;至于臣,固然不知兵,但换成别人便知兵吗?而若不以军事为断,臣本是蜀人,自当此任。”
赵玖缓缓颔首。
其实,如果不干涉军事,那张浚何止是蜀人这个明显长处?
作为他赵官家第心腹,还有御史中丞资历,通过后勤调度强化中枢对关西诸将控制,张浚本是出色人选。
除此之外,若以立场来说,抗金二字对于关西、巴蜀那边来讲,依然是有些模糊,而无论如何,张浚在这件事情立场都是超出绝大多数人,让他去巴蜀,最起码能将官家严肃立场传达出去。
赵官家想下地图,也是无话可说,便微微颔首,然后蹙眉再问:“不管如何,以眼下局势,总要有个知兵做辅助,赵开理财,谁来替你参赞军务?”
“臣冒昧,请赦折彦质。”
“折家将?”赵玖又是稍显恍惚。“人在何处?”
“他是折可适之子,人在昌化军。”张浚正色以对,眼见着官家时不解,复又即刻解释下。“琼州南面,亦是大宋最南端,天涯海角……他是当年靖康中负责防御黄河,结果兵马闻得金人大举渡河,直接溃散,为此获罪贬谪。”
“也罢。”赵玖也只是随口问,却是随即转到个严肃话题上。“你走后,御史中丞谁来做?”
实际上,这也是张浚今日听说蜀中几处严肃消息后,便即刻来面圣最大信心来源……说到底,蜀中缺个人,而如果要往蜀中派个重臣,谁又比他张浚更合适呢?
李纲、宗泽更合适,但他们位置更重要。
要不诸葛亮?
可赵官家来南阳好几个月,也没找到啊。
好不容易找个胡闳休,这个战略战术水平也是有,却还是个拎不起公私人物,怪不得他岳父直被贬斥到江南西路都没举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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