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你……”
赵玖听完后愣半晌,方才醒悟对方意思,却几乎要骂出脏话来。
“胡舍人糊涂!”本不该插嘴杨沂中实在是听不下去,便冒天下之大不韪插句嘴。“往东道渡口擂鼓助威不是不行,但若如此,应该早定此事,现在移驾,河中将士远远看到动静怕还以为官家逃呢!”
胡寅怔下,倒是老老实实闭嘴。
而就在这时,微风鼓动龙纛,却居然是股东南风,赵玖心中微动,居然略添几分自信,然后便要趁此时机说几句场面话表演番。
在弃战马、铁甲之利渡天险,张俊、王德又都是军中宿将,之前议论时候不是很妥当吗?你们到底在慌什?!”
龙纛下瞬间安静下来,并持续阵子。
不过,随着日头渐渐高起,淮河浮桥几乎成半之时,还是有人忍耐不住。
“官家。”吕好问额头上微微沁汗,小心翼翼而言。“金军架桥如此神速,而且桥型稳固,并无丝毫被水流冲歪迹象……这个暂且不提……关键是军现在还没动静,是不是山下军中那些将领不服王德,以至于起什龃龉?要不要派个使者拿个金牌去问问?”
赵玖见是吕好问,多少给这位行在第重臣留点面子,却是扭头看向已经哆哆嗦嗦内侍省大押班蓝珪:“去给吕相公、汪相公各自加把椅子,然后再让人泡几杯茶来,朕要陪两位相公喝茶!”
但不等他开口,胡寅却又再度蹙眉相对:“既如此,为何数日前多次军议说起应对浮桥之时,诸将竟无人请官家临淮督战呢?”
赵玖刚要失笑做答,却不料小林学士又忽然紧张进言:“官、官家,王德刚刚提拔为统制,恐军中其他诸将不服,要不要派人去看下,以防他们相互有什龃龉,误军机?”
赵玖先是微微怔,继而气急败坏,却是不顾河中浮桥已经架到南岸浅水区,河对岸战鼓催发,金军全军振发,就在座中直接指着林景默对胡寅愤然言道:
“胡舍人现在知道为何诸将都不愿朕到渡口督战吗?因为今日,朕在这北峦龙纛下坐
蓝珪狼狈受命而走……且说,这八公山居于淮南要道,早早接上东南供奉,自然是什都不缺,须臾便有几案、高凳摆上,并有茶水奉上……平心而论,若非来倒茶小内侍看见对岸金军浮桥,惊得摔茶壶,此地端有番淝水之战重演风采!
又隔阵,几乎正午时分,当金军浮桥进展到四分之三时候,眼见着八公山大营西面通道水寨大开,密密麻麻不下百余大小舟船涌出,转入浮桥上游列队,大部分人都松下来口气来。
“官家!”
就在此时,居然又有人忍不住出言,众人回头看,却居然是行在天字第号激烈愤青胡寅胡明仲,倒是不禁疑惑起来。
“官家,”胡明仲面色潮红,昂然相对。“既然军将战,何妨移御驾至山下东道渡口,然后官家亲自擂鼓助威,以壮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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