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机到!”
然而,立在淮河北岸堤上金兀术眼见如此,却居然不怒反喜,竟是大笑中抬起手中马鞭,奋力挥。“蒲卢浑何在?不要管别,趁此机会,速速引你部顺浮桥肉搏夺船……若能将浮桥裹住这些船弄来,还要什浮桥?!”
“四太子早有计算?”随着蒲卢浑部持勾索自河堤扑出,骑马立在金兀术身侧万夫长阿里忍不住微微眯眼。“怪不得之前再三吩咐要浮桥尽量连结结实,而不求速起?好像还在浮桥西侧尽量裹渔网?”
“不错,但俺今日算计可不止这些!”金兀
着不动,便是两个泼天大功……个是激烈河中士气,个是替他们拴住你们这些纸上谈兵之辈!”
此言未迄,龙纛下众文官也来不及觉得人格被侮辱,两岸鼓声便忽然齐齐大作,连斜对岸下蔡城中居然也直接擂鼓助威,却是金军眼见着浮桥将成,而宋军舟船却要行动,便干脆催动甲士弓手上浮桥强渡,而宋军舟师也不再犹豫,直接在乔仲福、张景两员宿将带领下,自上游划船向东,往浮桥上直直而去!
赵玖来不及去跟身后面色发白众文臣说话,赶紧也回头去看,却见到不过是须臾之间,宋军舟师前锋便已经冲到跟前,却是七八艘小船……然而再想细看,却因为相隔太远,根本看不清楚。
只能隐约结合着之前军议所闻,猜测这几艘船应该是带放火之物……然而,虽然看不真切,但很显然,片刻之后这几艘船便立即失败——火没有放起来,舟上人看不清楚,但应该非死即伤,因为这七八艘小船很快便失去控制,并顺水势接到浮桥上,成为金军战利品。
实际上也确如此,在赵玖视线不能及地方,这几艘船几乎没有艘抵达浮桥,便败在金军硬弓劲弩攒射之上!
且说,浮桥之上,以金军、汉军为多,前者用弓,弓术本是他们主要野战战术,其射程并不远,但胜在箭身极长,箭头也居然长达五六寸,所谓势大破甲;而后者多用从宋军缴获劲弩,这就更不用说!
小股部队试图用极小消耗放火应对浮桥失败,宋军也确受挫,但军心却并未动摇,在两员将领亲自驱动下,宋军舟师第二波主力攻势几乎是尾随而至,却是几艘偏大船只为前,数十艘小船在后援护,从河中心顺流而下,奋力朝着浮桥撞上!
这次,金军俨然不可能通过攒射来阻拦攻势,却是被数艘大船迎头撞到,然后不知道多少段浮桥整个被掀翻,数不清金军甲士、弩手直接落水!而浮桥后半段某处,可能是彼处水流之最强,干脆被艘大船直接撞成两截!
经此轮撞击,原本已经连到淮河南岸浅水区浮桥,干脆直接少三分之!桥上金军更是瞬间减员过半!
赵玖等人在八公山北峦临淮峭壁上远远看分明,几乎是人人释然,此时才觉汗流浃背,而山下左右两道寨中士卒,与对岸下蔡城头上也是齐齐欢呼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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