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打开信来,却只有句话,”曹操语气忽然有些怪异。“你道是什?”
“……”
“他说,他如今是国公,可以用些非常之礼,所以请替他以太牢之礼祭祀桥公!”曹操语气依旧怪异。
个袁绍所表奋武将军……”
“这早知道。”曹操哂笑而对。“再如玄德你那里,则是宛如家人般嘘寒问暖,借着如今已成太后那位,赏赐、私信往来不断;还有刘焉刘君郎处,向来是以威凌之,凡有使者到益州,动辄如斥三岁小儿;至于刘景升,则与交州士威彦相同,每次必然以礼相待,然后必然要劝降,还许诺将来结果……不过玄德,你要是说这便能让刘景升心服,未免可笑,须知,去年这位大汉南伯还在襄阳城外以天子礼祭祀天地呢!”
“非是此意,只是说他未免为之动摇罢。”刘备摇头以对。“就好像,父母皆丧,又无兄弟姐妹,几乎伶仃人,所以凡受婶娘之问询,总是心中感恩,而且以为,日久天长,河北那边对关心,也不是什虚伪应付……”
“你总不是想说你也反悔不想打吧?”曹操居然不以为意,反而在马上失笑。“怪不得今日在御前竟然无言。”
“非也,恰恰相反。”刘备昂首望落日而言。“正是为此,才渐渐明白自己心意……因为此时此刻,已经避无可避,再也不能自欺欺人!开始,骗自己说,替兄做个后备之人;而后,再说自己要对淮南百姓有为任方之责;再往后,说麾下文武欲成大事,则迫不得已,不能相负;但等到听说兄称公建制之时,方才醒悟,自己别人他人,都是借口!就是有取而代之野心,就是放不下自幼在家门前桑树下起那份野心!刘玄德就是个心怀妒忌负义小人!不就是若背誓言,当血尽而亡吗?那便血尽而亡好!难道怕死吗?”
曹操微微侧身抬头,盯着刘备侧脸看许久,却是忽然在马上伏鞍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
而刘备依旧端坐于马上望西不动。
许久之后,曹孟德方才止住笑意:“都是被公孙文琪这厮给带偏,往前十年,大丈夫野心滋滋,本无不可对人言,偏偏他要说什为生民计,坏民生为罪什,搞得天下人都虚伪起来……偏偏说到底无外还是乎那句话,为天下事者,为何不能是?!”
“这种变化不对吗?”刘备打断对方,依旧目不斜视。“就不能自认自己是个野心勃勃之辈吗?何必强辩?今日见孟德兄,战意如此盎然,难道不是同样有所觉悟吗?”
“玄德。”曹操叹口气。“咱们不样……你和北面关系到底更进步,你是他兄弟,所以躲无可躲,只能承认自己野心滋滋,但不样,只是他友人罢,友人之间还不需要将自己逼到那步……你可知道,他发布告,说什‘勿谓言之不预也’时候,曾让使者同时与送来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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