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护军,说就是咱们几个。”张既打断对方,正色以对。“咱们这些护军,乃是乱世之中军务极重之下新官职,以往没有,但实际上人尽皆知,它就宛如军中刺史外加军务上尚书般,出外与戏军师、郭祭酒他们协作,监察巡视诸将诸军诸部;入内则有遴选武官人事之权,而这其中又尤其以韩护军和你最为明显,在邺城谁不高看咱们眼?在邺城谁不知道咱们待遇是和那些太守、将军样?不然当日马孟起想
部那些战死各地豪强首领拿命来换?而兼并凉州关键,真只是在于韩马二人吗?说句不好听,这两个货色,文也好武也罢,攻也行守也可,都能只手把他们吊起来打,甚至不用来,以凉州那多年半附庸姿态,也能轻易派个方面大将处置,此次亲身出来除想避开长安外,本就是想亲自来凉州立威立德……你看看跟来这些凉州豪族、部落,区区汉阳半郡就能引出来六七千老卒,整个凉州又该有多少?不打场,凉州将来还得下水磨工夫!”
庞德听到半就已经沉默不敢言。
“去吧!”公孙珣见到对方应该大略醒悟,便随手将其人放出去。“与你说这多,不是为他人,而是为你,出去好好想想!”
庞德赶紧告辞离去。
话说,此时正值傍晚,秋日暑气已消,可等到这位白马义从中武护军走出冀县都亭后院来,却迎风陡然觉得后背全然湿透,冰凉片,偏偏又怕理解错误,于是便暂且不管马超父子,复去找自己搭档张既去。
张既是公孙珣进军凉州之前,大约知道凉州不会有剧烈抵抗后,专门从郿县那里重新调过来,也不知道所为何事,如今就在都亭前院处置琐事,见到庞德来找自己,却也浑不在意……或者说,他早料到对方会来此。
“此事简单。”张德容为庞令明沏上碗茶水后,轻松作答。“令明可听过句话?说是州牧不如府吏,郡守不如军师,而校尉不如护军?”
在张既这里,坐下来庞德自然轻松许多,闻言也不由失笑:“如何不曾听过?杨修、法正他们整日胡扯,这种邺下寻常闲话哪里能瞒过他们,也顺便听些……”
“那是什意思呢?”张德容继续询问。
“自然是指咱们卫将军以卫将军府统帅九州,所以府中直属恰如之前朝官般显赫……也是少年做过州中吏员,如何不懂这个道理?”言至此处,庞德不由轻笑以对。“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如以往州牧没有定制时候,谁又敢说六百石刺史不如两千石太守?州中百石、两百石从事也常比县长体面些,只是比六百石、千石县令稍逊筹……而到这句话而言,具体便是说吕长史他们四位总揽府政,其实隐约高过外面那些州牧;而府中十几位曹掾属事,其中有领军师职衔,更宛如昔日尚书台尚书加侍中般显赫,自然要比寻常太守要贵重些;至于护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