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知道,可君侯……”
“君理,这策,乃是跟着卫将军还有吕奉先本人两次闻名天下战例学来!”孙坚见状干脆拽着对方不顾湿滑往河堤上而去。“你看出来吗?”
“大概能想到些。”朱治依旧茫然,但还是脱口而出。“趁着大雨刚落,河水未涨之时偷渡,便能让对岸之人根本无备,这应该是当日卫将军逆袭柳城渡大凌河之策;而另策,应该便是以河堤为路标,雨水之中保持军势不散,这应该是当日吕布引数千骑兵在黑夜之中顺着金堤于三津往来乱武之依仗……但君侯,正是因为如此咱们才要速速进军才行,蔡阳没有河堤让们做运兵通道。”
“都说,不是去蔡阳。”孙坚负着长矛与草席,于雨中望着淯水对岸缓缓言道,却是
河东岸十五里地方……开始,朱治虽然察觉,但他本能认为孙坚是想借着河堤方便行军,并紧挨河道以隐藏行踪。
但是,眼见着时间刻刻过去,全军早已经越过比水注入淯水三岔口,却依旧继续顺着淯水河堤维持军势继续前行,而此时淅沥沥雨水之上,云层后光线已经渐渐偏转……终于,等到雨势稍歇,孙坚下令全军在河堤下暂时休息后,朱治彻底忍不住,其人主动上前去寻自家主公。
“君侯!”朱君理凑上前去,在淅沥沥雨水中喊住正在与士卒谈笑孙坚。“越是下雨天,就越须在意照明,此时再不转向发动突袭,等到天黑,数万大军,估计能摸到蔡阳城下都没几个,趁着还能辨识道路,直接奔蔡阳去吧!”
“谁说们要去蔡阳?”孙文台在不顾泥泞席地而坐士卒之中驻足而立,看到是自己首席心腹大将,不由戏谑而笑。“军令难道不是让全军渡比水,然后顺河而下吗?何谈蔡阳?”
雨水之下,赶到对方身前,满脸都是水朱治茫茫然抬起头来……瞬间,其人先是大脑片空白,然后就是种莫名慌乱。
这是当然……身为军中宿将,身为孙坚阵营中公认第外姓大将,身为郡吏出身举孝廉为官这个人,身为孙坚身侧素来以知‘文事’而闻名人,朱君理此时竟然完全没有头绪。
是真没头绪!
此时此刻,面对着孙坚突然否定掉进军蔡阳,突袭袁术、黄祖军事计划后,他根本不知道孙文台要干什,也想不到对方能干什,而偏偏此时全军都已经压上!
万八千之众,扔下新野、朝阳两座互成犄角坚城,没带辎重,就日夜干粮,然后就这稀里糊涂过河,来到敌占区……他怎能不慌?又凭什不慌?!
孰料,渐渐有些缓和雨幕之中,孙文台看到亲信大将如此失态,不急反喜:“若是连君理到这步都猜不到要如何,那此番反而必然能成!须知,兵者诡道也,而所谓诡字之中,最要命便是出其不意掩其不备,自古以来多少以少击多之例,多少覆军大胜,皆为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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