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都停下吗?”孙文台看见朱治不再多言,而蒋钦、李通、祖茂、黄盖、孙贲等随军大将也俱都围过来,却是干脆下令。“趁着雨势稍缓,目视清明,便在此处砍伐芦苇,卷席渡河!”
众人不敢怠慢,纷纷奉命而为。
话说,芦苇为心,草席为表,长杆为骨,再用绳索捆扎成筏
终于揭开谜底。“而是去邓县!前日晚上不就说,要打刘磐、吕布、黄忠、蔡瑁……邓县是挨着河堤,只要压着河堤走,哪怕是天黑又下雨,们也能保持力量摸到对方军营前。”
朱治慌乱更甚,茫然之色更重:“可君侯,若是打邓县,为何不从朝阳渡河,然后咱们在东岸顺河堤进军岂不是更方便?为何要……”
“因为出其不意。”孙坚正色而答。“虽战意盎然,却也不是愚蠢之辈,吕布、刘磐骁勇,黄忠悍烈,再加上个蔡瑁本地世族第出身镇场子,兵力又比们多,还有八百骑兵,若不能出其不意,临战反而要危险……”
“但正所谓平地死铁马,浅水能淹人!”朱治怔片刻,随即带着某种荒谬神情指着眼前已经涨起来淯水河水奋力劝道。“君侯,就不说这日行军就已经有数十人滑倒摔伤在道旁等们取下蔡阳回来救他们,只说这水,你看看这水,水都涨起来,这是洪峰吧……”
“所以带两千领席子用来渡河!”孙坚依旧正色而言。
朱治又次大脑空白起来。
“想不到吧?”孙坚见状失笑叹道。“席子是能过河,只要用席子裹起这夏日河畔随处可见空心芦苇,再用绳索和长矛杆连在起,便能做筏子轻易渡河……小时候,徐琨他娘想去划水,家中船只看紧,只花刻钟就用芦苇和席子做成艘小筏,然后带她去富春江中采莲……而你虽然也是江东人,却出身极佳,听说与们吴郡朱氏都有些关系,束发做郡吏、加冠举孝廉,如何懂得这些事情?不过也好,你都不懂,那刘磐个中原小子,吕布个河朔儿,蔡瑁个世家子,又如何懂这些?便是黄忠南阳本地人,可被刘表委为中郎将,想来也不是什小门小户……他们再小心,再善战,大雨如此,也最多于白日间小心防备,并驱使哨骑尽量在东岸查探,而若是哨骑辛苦整日回来告诉他们,淯水以西并无孙坚兵卒,他们又如何会想到会在黄昏时从黄祖方向渡河而来呢?还下着这大雨,河水还这湍急?”
朱治欲言又止。
“不要说。”孙坚严肃起来。“知道你还是想劝转身去攻击蔡阳……但君理,天下事哪有不迎难而上道理?现在局面是,邓县之敌方是真正阻碍,若能击破他们,则黄祖、袁术宛如囊中之物,而若是击破黄、袁却不能破他们,那咱们始终不可能平定南阳,遑论进取荆襄!战机就在今夜,你为身侧副贰大将,当有副贰之风,这个时候,只能助,不能劝!”
朱治立即肃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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